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
原來是有個跟媽媽關係要好的鄰居,她早就幫我打電話找救護車,卻也不敢幫我報警。
她怕村裏人會報複。
她能在這時肯幫我,已是最大的勇氣,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媽媽被救護車抬走,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玉嬸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油漆,我快速地攔下她。
她這是想用油漆潑牆,一旦潑了就很難搞。
我媽都看出日子,下個月就可以進宅。
她們已經砸壞我很多東西,卻還想用這個壞了別墅外牆。
這不是妒忌了,已是犯法破壞別人的家。
村長見狀,衝過來幫她。一個用力扳開我的手,一個用力拽走油桶。
這個村長也不是好鳥。記得小時候,我家稻田挨近玉嬸家的。
碰到幹旱,稻田幹枯,我爸辛苦兩日,從遠處開僻一條水勾把河水引進稻田。
玉嬸她們一家又懶又陰險,等我爸做好一切農活回家後。
她就用鋤頭挖開我家田梗,把水引進她的稻田。
第二日我爸發現了,去找她家理論,卻死活不認,村長也幫她說話。
還說我爸小氣,肚量變小了。
直後我家稻苗全枯萎,河水已經幹了,那一年我家難上加難。
玉嬸終於搶走油漆,她瘋狂地笑著用力潑向牆壁。
“給你長長記性,以後別走那條路,不能再破壞村裏名聲。”
村長他們還理直氣壯地教育起我來。
我望了被破壞的家,迎上她們醜陋的嘴臉,抬頭看了一眼牆角的貓眼監控,一個都跑不了。
這時村外響起警車聲音,由遠及近,眾人開始慌了。
“媽的,他真的敢報警啊!”
“報警也不怕,我們是他的長輩,教育後輩做人,又不犯法。”
村長提高音量,一副我是村裏最有威望的存在,有他在不用怕。
我也疑惑不已,我還沒有報警啊,手機都被玉嬸踩壞了。
有幾個警察走過來,看了一眼滿屋狼藉,擰一擰眉問:“誰是家主?”
我趕緊站出來,“我就是家主,警察同誌,我要告這些刁民,一是造謠我,二是肆意毀壞我的家,還砸了價值昂貴的古董字畫和家具。”
“請為我做主。”
玉嬸和村長見到警察一開始是慌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們沒有錯。
村長沒了剛剛的氣陷,像條哈巴狗跑到警察麵前,傻笑開口。
“警察同誌,我們不過是教育後輩,沒有肆意破壞財物,這是家事。”
玉嬸也跟著附和點頭,其他人不敢吭聲。
家事?去他媽的家事,“我們又沒血緣關係,何來的長輩?有見哪個長輩是以暴力來教育後輩的?”
村長頓時語塞,找不出話來反駁我。玉嬸可不會被堵住,活力十足開口。
“警察同誌,我也告陳聰,他在外麵做些不光彩的齷齪事,靠賣肉當鴨才賺來的錢,建的別墅,我們也是為了教育好他,以後別走錯路才下手砸他別墅的。”
玉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手撐著腰,似解恨似的看我。
“你敢報警抓我,我也報警抓你。”
我頓時被她氣笑了。希望她等會知道事實後,也能這麼理直氣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