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無數次跑到沈宴鶴的家裏大鬧,把他媽媽打到爬不起來,就是小小的沈宴鶴給她上藥。
他自嘲地笑,“我包紮的手藝都是練出來的。”
我們互相給對方看自己的傷痛,互相救贖。
我們也發誓,這些不堪的痛楚隻存在自己的心裏就好。
可是大學的時候,我意外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
等沈宴鶴趕到的時候,我狼狽地縮在角落裏,用手抹著臉上的汙泥。
沈宴鶴沒有說什麼,他顫抖著手把手指伸出來,堅定地看我,“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
我和他勾了手指,然後就徹底昏了過去。
是他在醫院一直照顧我,給我安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後來,我們為了擺脫彼此陷入的深淵,他選擇自己創業,我選擇給他當堅強的後盾。
沈氏集團就是我們倆一起喝酒喝到吐血,每天熬到深夜才建立起來的。
他遺傳了沈父商業精英的頭腦,也有他媽媽帶給他的樂觀。
可是六年過去了,他在日日夜夜中緩慢蛻變,變成了冷血無情的總裁。
而當初少年所對我說的一切,好像一瞬間都成為泡影。
屹立在我麵前的,是血淋淋的現實。
肚子上冰涼的耦合劑把我喚回現實世界。
“池小姐,你的寶寶心臟跳動的剛剛好,真是個有精力的小家夥。”
不管這些日子我多麼傷神,但是看到顯示器上孩子有活力的心跳,我就感覺瞬間被治愈。
我接過醫生給我開的一些護胎的藥,從診室走出來。
沒想到迎頭撞上了簡菲。
她穿著紅底高跟鞋,顯得身材高挑,比隻能穿平底鞋的我高出一個頭來。
“池小姐,之前那次生日宴會我和沈總沒能參加,你會不會怪我們啊?”
她知道,自從她上次在我宴會上的操作,我隻要一想起生日就會痛不欲生。
我沒有刻意和她爭執,勉強笑著看她,“雖然你的人沒來,但是那麼貴重的‘禮物’我收到了。”
她剛要繼續挑釁我,卻似有所感地轉過身。
不遠處,沈宴鶴黑沉著臉朝著我們走過來。
簡菲一臉哭笑不得地跟沈宴鶴撒嬌,“你看看啊沈總,沈太太還在因為上次生日宴會的事情生氣,那天我們幹什麼來著,你快給她解釋解釋。”
簡菲絲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甚至希望沈宴鶴能當即宣布和我離婚。
而自覺心虛的沈宴鶴微微朝她皺了下眉毛,然後生硬地轉移話題。
他看著我手裏拎著的藥袋子,“你,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