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公的電腦上看到了一個最新建的文件,是照顧寶寶的全套攻略。
結婚六周年紀念日,我半開玩笑地問他:
“我們是不是該考慮要個孩子了?”
他眼神躲閃,冷靜地回答:
“我不喜歡小孩子,以後再說吧。”
可他分明在文件裏給孩子起了名字。
而裏麵的“菲”字,是他貼身秘書的小名
我感受著小腹處的鮮活生命,冷靜地提了離婚。
他卻固執地要做我孩子的爸爸,求我不要離開......
......
沈宴鶴下班回家的時候,滿身疲憊,在黑暗裏不願多看一眼我的情緒。
好像早上我和他提離婚隻是開玩笑,隻是鬧脾氣。
他一回家就鑽進浴室,然後頂著濕噠噠的頭發探出半個身子,“今天沒燒水嗎?”
見我沒說話,他重又關上浴室的門,沒過一會兒圍著浴巾便出來了。
他邊胡亂地擦頭發,邊大咧咧地坐在我旁邊,重重地歎了口氣:
“就因為我說不喜歡孩子嗎?”
“現在我一直都在忙工作,根本就沒有精力要孩子。”
他察覺到自己有些激動,陡然把聲音放得很輕,把我摟在懷裏低聲哄著,“咱們以後再要,不行嗎?”
我看向落地窗裏映著的影子,雖然看起來親昵恩愛,但是早就已經隻剩表象了。
我慢悠悠從他的懷裏坐直,冷靜地開口,“離婚吧,沈宴鶴。”
積攢好幾天的委屈瞬間迸發,但是我說的話並不是氣話。
沈宴鶴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孩子,但是卻精心製作了撫養寶寶的攻略。
甚至還有寶寶的名字,男孩叫沈安安,女孩叫沈菲菲。
而“菲”字,是他貼身秘書簡菲的小名。
說是給江宴鶴做秘書,實際上簡菲也是出身名家,當初求了簡父出麵才把江宴鶴的男秘書換成了她。
而簡菲的用意不用猜也知道。
如果不是有一次我去公司給他送文件,可能也不會知道他早就背著我偷偷把簡菲放在身邊。
他給我的解釋也很敷衍,他說隻是賣簡父一個人情,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聽見我重複了早上的話,江宴鶴的耐心瞬間拉到了極限,煩躁地按著太陽穴,“整天把離婚掛在嘴邊,覺得很好玩嗎?”
“池長歡,如果你真的隻因為我招進來一個女秘書,又拿要孩子來試探我,那你真是太可悲了。”
聽了他的話,我才知道什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除了那一次偶然遇見簡菲,我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提過。
他站起身要走,我抬起頭充滿嘲諷地問他,“那好,我不試探你。”
“你,喜歡簡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