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恐慌症,在麵對人多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害怕,痙攣。
訂婚前夕,陳弋滿臉厭煩,對朋友們說,
「你們不知道,她抽風的樣子有多麼惡心。」
他將我獨自扔在人群,冷冰冰的看著我醜態百出。
後來,如他所願,我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他卻發了瘋似的找我,好不容易電話接通後,
他求我回去,卻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男聲時紅了眼。
......
得知自己馬上就要和陳弋訂婚的那一刻,我是開心的。
隻是我的臉上很少露出明顯的情緒,陳弋嗤了聲,「怎麼?你的病又讓你變成啞巴了?」
「陳弋!」
陳父瞪了不著調的陳弋一眼,隨後向我道歉。
「這小子就這樣,以後還得你多擔待。臭小子!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小魚別怪我不客氣。」
我輕輕點頭,心裏明白,陳父並不是真心為我著想,他隻是為了聯姻能順利進行。
陳弋依舊吊兒郎當的,他嬉笑著把我攬過去,故作親密。
「說什麼呢爸,我怎麼敢欺負她啊,弱不禁風的,我瞧著都心疼。」
說最後一句時,陳弋靠的很近,熱氣噴灑在頸間,癢癢的。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笑意看我,仿佛我是他捧在手裏的珍寶一樣。
但隻有我知道,他並不喜歡我,甚至是嫌棄我。
我壓下心底的悸動,捏緊衣角。
我一點也不喜歡貼人冷臉,陳弋不喜歡我,我早就應該遠離。
可那個刻在記憶裏的他怎麼也揮散不去,我總想著,再等等,等結婚了,他也許就會喜歡我了。
陳父走後,陳弋不再偽裝。
拿著紙巾擦剛剛碰到我的手,冷臉看我,「可以啊沈清魚,這麼快就說服我爸讓我們訂婚,你就這麼喜歡我?」
陳弋的注視讓我想起過去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心跳加快,過去那種恐懼再次蔓延心頭。
我意識到陳弋好像誤會了什麼,但頂著他的目光,我隻能艱難的搖了搖頭。
他顯然不信,他討厭我這副懦弱的樣子。
陳弋惡狠狠的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著他,「我告訴你,別以為訂婚了就能套住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一個有病的女人。」
陳弋的憐香惜玉不會對我,我的下巴很快被掐出紅痕,疼的我蓄起淚水。
陳弋眼神暗了暗,他伸出指頭,摩挲著我的唇。
他用了點力,我原本蒼白的唇瞬間染上了如血般的紅。
「沈清魚,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純嗎。」
我不知道,我的腦袋渾渾噩噩的,嘴唇又痛又麻。
可能要流血了,我輕聲開口,「陳弋,疼。」
陳弋暗罵一聲,盯著我的眼神很不善,卻還是放開了禁錮我的手。
他輕嗬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莫不是對著我爸也是這副樣子,才讓他這麼快答應我們訂婚。」
我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陳弋也發覺自己的話有些歧義,但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怎麼,被我說中了?」
我沒管他是否不自在的語氣,淚水決堤般流下。
「滾出去。」
「什麼?」
「你自己惡心,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這麼惡心,滾,滾出我的視線!」
我用盡全力吼完,已經抖的不像話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遭受過這種沒有緣由的惡意了。
那些不好的回憶幾乎淹沒我,而這些居然是我的未婚夫給予我的。
陳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對他發脾氣,他冷笑一聲,「好啊,我還不想和神經病呆在一塊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外麵多的是女人求我!」
砰!
陳弋發泄般的砸門聲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顫抖著手拿出藥吃掉,才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