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三個字我咬的極重,幾乎要把牙關咬碎。
她冷笑一聲,目光一變,挑著眉耀武揚威。
“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懶得裝了。趙若水,你一個三十二歲的老女人有什麼資格霸著梁科,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
“你們結婚十周年,正是他和我戀愛百日的紀念日。他帶著我剛去隔壁商場買了一枚鴿子蛋戒指。”
蘇念舉起右手,無名指上一個粉色大鑽戒閃著光,刺痛我的雙眼。
“他舍不得給你花錢,不是因為勤儉節約,而隻是單純的因為——”
“你不配!”
我攥緊了雙拳,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瘋狂咆哮:“蘇念!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我對這個閨蜜從來都是關愛有加,上中學替她挑選重點高中,上大學熬夜為她選擇誌願。
就連畢業後的工作都妥貼的安排好了。
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喂養了一隻看不熟的白眼狼!
她兩隻手抓住我的手腕,趁我不備一腳撂倒,望著後背重重摔在地上,鼻血橫飛的我。
目光中滿是嫌惡。
“你以為的幫助,不過是施舍而已!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憑什麼你能做萬眾矚目的大博主,而我隻能天天窩在一個小醫院裏打雜!”
“你嫁的是梁科這樣的整容醫院主治醫生,而我卻隻能應付那些男病人的騷擾糾纏!憑什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有的我為什麼不能有!”
她狀似風魔,用力掐住我的脖頸,思思盯著我漲紅發紫的臉頰。
“你有的,我全都要奪走!”
幾近昏厥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
梁科一腳踹翻了蘇念,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蘇念,她是我老婆,你放尊重點。”
我啪的一巴掌同樣打在他臉上,嘲諷似的開口:
“老婆?你出軌的時候,想過你有家室這回事嗎!現在裝什麼好好先生!你把我的臉換成蘇念那樣,現在滿意了?”
他下意識抓住我的手腕,不停的摩挲,語氣真摯。
“老婆,我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 犯得錯,我還年輕,你的允許我犯錯。”
我冷笑,“三十二歲的我在你口中是老女人,你現在三十歲,管這叫年輕?”
我聲嘶力竭的控訴還未開始,卻被他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若水!你不能怪我,要不是因為你不能生孩子,我也不會想著要找別人!”
“結婚十年,他們都說你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這樣我都沒和你離婚,你不該感激我嗎!”
婆家尖酸刻薄的咒罵場景曆曆在目。
婆婆橫眉冷對,指責我沒給梁家留下一兒半女。
公公臨死閉眼都在詛咒我讓他梁家斷子絕孫,定然不得好死。
同事的議論、領導的白眼,還有各種懷疑和猜忌都在那一紙診斷書上有了定論。
梁科拿著我不孕不育的診斷報告書下跪痛哭流涕表示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曾經的海誓山盟如今成了插向心口的利刃。
想到這裏,我抬手就是給了他兩耳光。
這已經是我在一天內第二次對他動手。
放在過去,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梁科被我打懵了,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我強忍著心中的恨意,滿臉厭惡地看著他:
“梁科,你現在裝作這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
“離婚吧,梁科,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