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許菱才拖著酸軟的身體回到許宅。
一進門,正趕上許父從二樓書房下來,見她一臉疲態從外麵回來,臉色不算太好地問,“去哪了?你哥到處找你,打電話也不接。
許青山早年在部隊裏呆過,說話中氣十足,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感。
許菱把外套扔給傭人,解釋說,“昨晚在蘇蘇那裏,手機沒電了。”
蘇蘇是蘇家獨女,也是許菱閨蜜,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姐妹還親。
聽她在蘇蘇家,許父臉色緩和不少,語氣不似剛才那般沉,“女孩子家,以後少在外麵過夜,影響不好。”
許菱嗯了聲,又聽了幾句許青山的教訓,才踱步上樓。
剛剛那次,周烈要的狠,許菱疼的厲害,為了不被其他人看出異樣,許菱強撐著走上三樓。
到了二樓轉角處,半敞的書房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你見到我妹妹了?什麼時候?在哪裏?”
許菱身體一僵,停下腳步。
手指緊緊抓住一旁欄杆,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
過了好久,才傳來許庭略顯低沉的嗓音,“謝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許菱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對方又說了些什麼,許庭嗯了幾聲後,掛掉電話。
然後朝門外瞥了一眼,沒什麼情緒地說,“出來吧。”
被抓包的許菱從門後走進來。
小心翼翼喊了聲,“大哥。”
“昨晚去就酒吧了?”
許庭坐在書桌前,雙手抱胸看著她,微涼的黑眸帶著審視。
許菱不敢隱瞞,“嗯,和蘇蘇一起去的。”
“聽我朋友說喝多了?”
許菱猛的抬頭,聯想到昨晚的男人也認識許庭,身子因為緊張不由自主的緊繃。
大哥有三個關係極好的拜把子。
一位是陸家大少陸淮,老四秦家獨子秦政,這兩位薑漫見過幾次,另一位排行老三,常年隱居國外,極少露麵。
隻聽大哥提起過,卻一直沒見到本尊。
她跟陌生男人回家,該不會是被他們其中誰看到了吧?
許庭沒看出她眼中的慌亂,不緊不慢地說,“還好碰到熟人,不然你們兩個女孩子,喝多了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豈不是吃了大虧。”
“聽我朋友說,看到有人把你們送回去了?”
許菱愣怔一下,反應過來,登時鬆了一口氣,“是的,恰好碰到熟人,讓他送了一程。”
許庭看她臉色慘白,估摸還沒醒酒,也沒再多說,隻囑咐了句,“聯姻的事已經提上日程,別被人抓到把柄。”
這話也是在變相提醒她,就算玩玩也要掌握好分寸。
許菱低垂著眼睫,看不出此刻情緒,抿了抿唇唇,乖順道,“知道了。”
看她乖順的樣子,許庭神色也緩和下來,“別擔心,大哥會替你把關,不會讓你隨便嫁人。”
“謝謝大哥。”
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剛打開手機,結果屏幕突然跳出一通陌生號碼。
她指尖輕觸,不小心點了接聽。
就聽話筒裏響起一道低而啞的嗓音,“菱菱,你的內衣落在我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