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世界的數據太過龐大,啟動毀滅程序需要一點時間。
我暫時還隻能呆在這裏。
既然不能走,在這段時間,我仍然要好好生活。
畢竟,我還做不到像其他身經百戰的攻略者一樣,不帶一絲情感去完成攻略。
這個世界裏的人和事,我仍然傾注了百分百的情感。
我回到了公司,我們一起創立的公司。
有幾個小姑娘一見到我就紅了眼,拉著我的手激動不已:“樂樂姐!你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
都以為我死了。
三年前,係統將我剝離出這個世界,不可抗拒。
在外人眼裏,我是乘坐了那架失事的飛機,機毀人亡。
這事沒法解釋,我隻能笑笑,安慰她們:“讓你們擔心了,晚上請客,隨便挑。”
幾人一陣歡呼,忽然變了臉色,壓低了聲音:“樂樂姐,你要注意徐心悅,她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實習生了。”
正說著,一陣香風飄過,一個人影從麵前經過。
是徐心悅。
她卷著漂亮的卷發,眼尾勾勒著精致的弧度,穿著成套的OL魚尾裙套裝,笑盈盈站在我麵前,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自得的氣息:“樂樂姐,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就好,我的辦公室在八樓。”
“哦,對了,裴總的辦公室現在也在八樓。
四目相對,無聲交鋒。
忽然,外賣小哥拿著單子站在門口,喊了句:“哪位是許女士?”
“這兒。”我遙遙伸了伸手,示意他過來。
“這層樓一百二十杯沒錯吧,其他樓層我同事推過去了。”
接過他手裏的賬單,匆匆掃了一眼,低頭簽字:“嗯對,麻煩你了。”
簽完字,從推車上拿了一杯咖啡塞進徐心悅手裏,笑容和藹:“挺好的,以前那個麵試過不了在衛生間哭的小姑娘都能獨當一麵了。”
咖啡挨個分下去了,紛發的同事不忘說少一句“許姐請大家喝咖啡”。
“徐姐?徐秘?真的假的?這個牌子可貴了吧。”
“嘖,傻子。”發咖啡的同事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後腦勺,“許姐!許!哪個許姐有資格請全公司喝咖啡!”
身旁幾個姑娘紛紛捂嘴偷笑,非常上道,“那我們不客氣了,還是老板娘有氣魄。”
徐心悅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