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轉眼過了一夜,裴淮還是沒有回我的消息。
女兒更是反複發燒,最後隻能住院治療。
我靠在醫院的長椅上,伸手感受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可依舊冰冷無比。
直到裴淮發來消息:[年年怎麼樣了?]
眼眶頓時微酸,我撥通了他的電話,想要問問他為什麼不在。
為什麼非要昨天去陪江詩晚。
但我得到的卻是他毫不猶豫地掛斷。
裴淮:[詩晚現在需要休息,不宜被打擾。]
[我晚點來看年年。]
看看,他害怕吵到剛生產的江詩晚,卻一句未曾過問昨晚的情形。
喉口冒出腥甜,我深呼一口氣,將裴淮順勢拉黑。
我抹去臉上的淚痕,準備回家拿些嬰兒的用品,手機卻再次傳來震動。
剛接聽,裏麵就傳來我媽催命的尖聲:
[我不是讓你打錢回來嗎,你媽我都快吃不起飯了,你還整天在外瀟灑!]
[你要是不給,我就去找我女婿——碰,我胡了!]
我厭煩的閉上眼,對著聽筒怒吼道:[錢錢錢,你整天就知道錢!]
[你有關心過我過得好不好嗎,你有問過我一句開心嗎,你這個當媽的就隻知道要錢!]
許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反駁給愣住了。
我媽罵罵咧咧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嫁了個富二代還過得不好,真是腦子有病!]
我扶額,心裏泛起陣陣酸澀。
女兒住院這幾日,裴淮依舊整天不見人影。
直到我看到江詩晚朋友圈的合照,我的心徹底沉到穀底。
[身份升級!感謝陪著我走過鬼門關的好友們,特別表揚我們的小裴同學。]評論區的裴淮甚至還發了心疼的表情包。
我突然想到之前我孕吐難受的那段時間,他麵色愁容:
[你身體這麼健康,懷孕都這樣難受,那詩晚得遭多大的罪啊。]
那時的我並未放在心上,反而寬慰他。
畢竟江詩晚得老公不差錢,自然能有辦法緩解這些。
但裴淮並未聽進去,而是一個勁的學習怎麼照顧孕婦。
我以為,他是真的浪子回頭,愛上了我這個喜歡了他多年的普通人。
可惜,我終究錯了。
他學習,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照顧江詩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