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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嚴懲惡奴

江序月送蘇歡時夜已經深了,江府門前風大,蘇歡握著江序月的手安撫著她:“從前我與你母親有些淵源,她人走後你父親續弦後我也不怎麼與江家來往。”

“你是個好孩子,我卻不知道你在家過的如此艱難。”

“一人在家中要好好愛護自己,天涼了,我這兒有幾批品質尚佳的絨緞,多做幾件衣裳,若有委屈盡管來同陸伯母說。”

江序月心頭一熱,點了點頭。

在她心裏,蘇歡隻是沒有幾麵之緣的長輩,第一次見麵就對她那麼熱情的緣由想必就是因為母親吧。

兩人相互叮嚀了幾句,江序月回到府裏。

羅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江符卻麵容深沉地站在雲氏的靈位前。

江序月知道江符在等她,上前福了福身子:“父親——”

江符歎了口氣,轉身看向江序月紅腫的半邊臉,想要觸碰的手卻停在半空。

“疼嗎?”

江序月不語。

江符又歎了口氣:“你繼母的性格就是如此,委屈你了。”

江序月輕笑眼裏卻帶著幾分涼意:“父親,若母親不是病死,而是人為你會怎麼辦?”

江符猛然皺眉,瞳孔緊縮:“胡說什麼?”

江序月不懼江符嚴厲的氣勢,反而咄咄逼人的開口:“若是害死母親的人是羅氏,父親又該如何處理?”

江符掩下不可思議的神色,麵容眸光都變得十分深沉:“序月,你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說出生生死死的話?”

江序月咬牙:“父親,回答我。”

江符揉了揉眉心,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你這是在逼問你的父親,你還有沒有孝悌倫理之道!”

“你母親的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因為生了你後氣血嚴重虧空,藥石不治而亡!如今,你卻說是羅氏害了你的母親,太過荒謬!”

江序月失望地低眉,她平靜了自己的情緒,看來父親太過信任羅氏。

她沒有證據,根本沒人會相信她。

幽幽的歎息聲消弭在無盡黑夜,江序月獨自回了降雪軒,屋內一片黑寂,央書不知去了哪裏。

她一人擺弄這書案上的紙張,細細數查時發現丟了兩張。

再次對比過後,少的還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張!

她匆忙地喊央書,沒人應答,負責守夜的丫頭被驚醒,急忙跪下詢問江序月有何吩咐。

“今日誰來過我書房?”江序月語氣有些著急。

小丫頭有些困頓迷糊,左思右想後搖了搖頭:“今日姑娘帶央書出去,沒人來過降雪軒。”

江序月又問:“央書呢?”

丫頭還未回複,月牙拱門處傳來央書的聲音:“姑娘!是她——”

江序月回頭,暗沉的寂夜下,央書滿臉惱怒地拽著一臉慌張的錦書。

央書一個用力將錦書拽倒在地,憤憤道:“姑娘,奴婢剛剛去庫房拿些燈油,回來便看到錦書在側院的假山後燒東西。”

“走進一看,原來是姑娘的物什。”

說著,央書把燒的黢黑焦碎的殘餘薄紙呈給江序月,還道:“若奴婢晚來一步,姑娘的東西就被她盡毀了,便是‘死無對證’。”

錦書自從上次的事後就破罐子破摔了,也不怕死,如今被央書按倒在地也隻是瘋瘋癲癲的傻笑。

江序月冷眸看著錦書,挑眉:“裝?”

她隨手抄過一旁的水壺朝錦書潑去。

錦書被涼水激了,惱羞成怒,尖銳的聲音刺耳至極:“江序月!我跟了你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過是犯了一次錯,你就如此待我!”

“平日裏的溫良賢淑都是裝的吧,如今裝不下去了!原形畢露了,大家都來看啊,平日裏以溫柔自居的主子竟然是裝的……”

“哈哈哈,太可笑了……”

央書被錦書這樣子嚇得措手不及,夜裏靜,被她這麼一吵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人多倒也無所謂,隻是這院裏的人不知多少是真心,若有借著錦書發瘋之態說出的話傳出對姑娘名聲不好的流言,那才是麻煩。

果不其然,一排倒座房住的那些個丫鬟都掀起窗戶偷偷瞧著這邊的動靜。

江序月並不著急,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聲音高朗:“上次你和五妹妹的事是你背主在先,我念及你跟了我多年不願重罰,依舊讓你留在降雪軒做事。”

“如今你不知悔改,覬覦損壞主子的物件,若人人都如你這般,世間可還有尊卑之道?”

話是對錦書說的,可是聲音不大不小也能讓四周聽牆角的小丫鬟聽到。

央書暗暗讚歎,不愧是姑娘,這樣的情況還能整治內院。

錦書不屑瞥了眼江序月:“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有什麼樣的主子,我變成這樣!都是你江序月一手促就地!”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錦書臉上,這是江序月第一次打人,不禁驚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這……

三姑娘性情大變了?

“主仆尊卑這個道理,看來你這麼多年是一點都沒學到。編排主子的話倒是無師自通……”

“央書,扯了她的玉牌交給夫人,讓她決斷。”

央書有些不解:“姑娘……這……如今都夜半了,夫人主君怕是都歇息了。”

“況且……”

央書蹙了蹙眉頭,低聲在江序月耳邊道:“夫人怎會真心幫姑娘處理這事呢?”

江序月聲音沒有一絲開玩笑:“現在就去,府中該有的規矩若因我的一時軟弱縱容而壞了,我又怎麼當得起這江家嫡女的身份。”

錦書終於有了一絲懼意,她忙拽著央書的要離開的腿求饒,幾個裳裙早已穿戴整齊的侍女連忙把錦書拉開。

江序月低眸看著燒焦的紙張,上麵還有一些清晰的字,一個容一個瀟都同上一次那個羅字一般被淡淡的墨痕圈了出來。

羅容瀟正是羅氏的閨名。

她已經不是懷疑那麼簡單了,當詢問父親母親的死和羅氏有關前她就知道了這三個出現在母親遺物文書裏的特殊的字。

她確定,但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羅氏當年進江家十分低調,又因為安分守己根本不會有人去往羅氏身上想。

父親縱寵羅氏,更不會去懷疑。

而她又沒有任何證據指向羅氏,隻能徐徐圖之。

不能急……

不能急……

不能打草驚蛇。

讓央書去通報羅氏,也是她想知道錦書是不是羅氏收買了來把這些惹人懷疑的東西銷毀。

風更涼了,烏雲蔽月,一派沉寂中隻有錦書啜泣聲。

等了良久,央書才回來,她神情不怎麼好,對江序月道:“姑娘,夫人說這是姑娘的院中的人,姑娘自行處理就行,不必過問。”

江序月手心猛然攥緊,牙根發酸,羅氏這是在避嫌嗎?

錦書得意的笑了,嘴裏謾罵的話層出不絕。

“江序月,你冷血無情,我自小跟著你,你喪母後生病是我和央書整日照顧你。”

“翻臉無情,虛情假意讓你演的淋漓盡致啊!大家都看清楚了,江序月慣會用自己虛假的溫柔迷惑下人,今日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

“跟了這樣的主子,你們別想有命活!哈哈哈……江序月,活該你死了娘沒人疼沒人愛!”

江序月掩下失望的神色,頓了頓聲道:“明日去莫總管那裏把她的身契銷了,趕出府去。”

央書氣得連忙拿東西堵著錦書的嘴,把她綁起來拉了下去。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錦書被銷了身契,日後哪家敢收她這個沒身份的人啊。”

“雖然姑娘沒重罰,可是錦書日後不能去大宅院做活,沒人庇佑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說著,眾人不禁後脊一寒。深覺江序月並不是那種軟弱好拿捏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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