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來了?
寧缺聽到聲音後,微微眯起眼睛。
要真被這家子人雪藏,自己一身現代本事可就無用了。
這個郡主是自己唯一出逃升天的機會,必須把握。
念及至此,他把手拿了出來,任由手下把自己帶走。
“這個掃把星......幸好弄走了。”
見寧缺這個不穩定因素終於被弄走了,寧致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衣服發冠,便帶著寧江匆匆出門而去,迎接郡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當他們出門的同時,寧缺已經放倒了最後一個仆從!
“啊......啊......”
“疼!太疼了!”
“二少爺我們錯了!啊!”
“哼,就這還想跟我動手?真當我耕田下力練出來的體魄是花架子啊。”
寧缺鬆了鬆拳頭,將帶血的指虎摘下。
看也沒看被自己打趴下的一眾仆人,選了一條小路便匆匆離開......
......
“拜見郡主大人!”
大廳內,寧致遠正帶著寧江率先向宋琪芸郡主行禮。
宋琪芸身材高挑,一襲白衣襯得她猶如仙女,膚白勝雪,氣質非凡。
但這位郡主不但是鎮南王唯一的愛女。
還是如今聖上的親侄女!
更別提,其兄長宋玉雙更是大乾武將的領軍人物,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在沙場上立下赫赫威名!
最重要的是,這位宋琪芸郡主可是親自拒絕了封號的女人!
能在陛下麵前如此任性者,也隻有她了!
而且,這位郡主的性子也極其剛硬,不愛紅裝,偏愛搗鼓各行各業。
其中,釀酒一事又是她最為擅長的一類!
因為宋玉雙的原因,宋琪芸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喝酒,然後才逐漸發展成後麵的品酒,釀酒,尋酒......
說宋琪芸是釀酒大師一點也不為過!
因此,無論是衝著宋琪芸的天潢貴胄身份,還是她在釀酒一途上的權威話語,寧致遠都要率先行禮,以求一個好印象。
但,宋琪芸不知為何,往日對誰都彬彬有禮的她,此刻卻顯得有些冷漠。
麵對寧致遠的行禮,她也隻是淡淡擺了擺手。
“免禮吧。”
隨後,便帶著跟著她一起的兩位釀酒大師徑直坐下。
寧致遠臉上沒有任何尷尬神色,但還是忍不住跟寧江對視一眼。
對方眼中同樣露出疑惑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釀酒配方出了問題?
二人忍不住腦補。
是寧缺那邊還有所保留,才讓郡主不滿?
就在二人胡思亂想之際,宋琪芸突然開口。
“寧江是吧?”
“你的釀酒配方不錯,我這幾日試驗了下,發現無論是酒的香醇還是渾濁度,都是前所未有,我父王稱讚有加。”
她說出的話,讓寧致遠跟寧江先是一愣。
心中大石落下的同時,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喜色。
“好!好!好!能為鎮南王跟郡主解憂,犬子這點微不足道的本事,也算光宗耀祖了!”
寧致遠壓下心中喜悅,連忙彎腰拱手,開口道。
但緊接著,宋琪芸又冷冷一笑。
“但......”
“本郡主說配方沒問題,不代表送配方的人,沒有問題!”
此話一出,寧致遠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
“郡......郡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配方是我兒費盡千辛萬苦改良而來,不敢也不可能摻假,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寧致遠挺直腰杆,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這種事容不得馬虎,哪怕對方是宋琪芸郡主,他也必須嚴肅對待。
要是出了紕漏,稍不注意那可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對啊,郡主,我怎麼可能出問題。”
“您是不是在開玩笑啊。”
寧江冷汗直流,皮笑肉不笑地接過話茬。
卻沒想到,宋琪芸突然莞爾一笑。
“哈哈,看把你們嚇的。”
“我就是逗你們玩一下,哪兒有什麼問題啊。”
宋琪芸的話讓二人很是無語。
這玩笑,可不太好笑啊!
“郡主性情灑脫,是在下愚笨了。”麵對宋琪芸的玩笑,寧致遠也隻能賠著笑臉相對。
不過,就在這時,宋琪芸卻指了指跟她一同前來的一個白發老者。
“這位是天香穀的釀酒大師王老,這次特地跟我來,就是有些問題想請教寧公子。”
“寧公子能改良出如此絕佳釀酒配方,想必一定不吝賜教吧!”
此話一出,寧致遠跟寧江二人臉色稍變。
他們是騙來的配方,哪裏懂得真正的步驟!
但眼下,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當然!但問無妨,在下一定盡力解答。”寧江勉強一笑,說道。
“請問寧公子,釀酒原料攪拌堆積後,是應該先加糠在裏麵,還是應該先粉碎原料呢?”王老幽幽地開口。
“額…這個......這個還挺簡單的。”寧江隻覺得這些詞仿佛天書,裝模作樣思考一陣後,才試探性開口道:“我覺得先加糠!”
“這也是我改良配方的關鍵所在!”
撲哧!
大廳中,宋琪芸笑出聲來。
角落處,聽到這個回答的寧缺同樣如此,嗤笑一聲後,不由喃喃:
“蠢貨,加糠是釀酒的第三道工藝,哪裏排得到攪拌跟堆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