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這一米六五,一百五十斤的體格子,絕對跟廋不沾邊,也就薑家人覺得她瘦。
從另一個方麵也體現出來,薑家是將她往心尖上寵的。
她對一旁滿是愧疚之色的薑大強道:
“爹,砸我的人在哪裏?”
薑大強猛然抬頭,臉上的愧疚少了一些,抹了一把鼻涕,往衣服上擦了擦。
“在柴房,是不是想吃肉幹了?爹這就去處理。”
聽到這話,她眼皮不受控製地跳動,連忙拉住了就要出門的薑大強。
“爹,誰說我要吃他了?”
“啊!不想吃,你問他幹嘛?”
一臉迷茫的薑大強瞪著大眼看著她。
她麵色如常,麵對盯著她的薑家人交代。
“爹,你別管了,總之,我們家不準吃人。”
說完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徑直去了柴房。
推開門,微弱的月光從破窗戶灑了進來,她眼睛一掃,就看見牆角下,蜷縮成一小團的人影。
她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正準備查看他的狀況,一雙明亮清冽的眼睛突然睜開,裏麵滿是警惕和防備,上麵蒙上了一層水光,像是被丟棄的小狗。
這孩子的眼睛還挺好看。
“我幫你檢查身體。”
那孩子沒啥反應,像是受到了驚嚇,她抓住那隻手,力氣很大,忽略手上的掙紮,發動異能,在他身上查看了一番,並無大礙。
“你的身體沒事,今日時辰太晚,明日你可以自行離去。”
期間,這孩子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是像一隻被驚擾的小獸一般,滿臉防備地盯著她。
這個世道,流離失所的孩子數都數不過來。
她沒有什麼想要幫這孩子的心思,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薑嫿被他爹的大嗓門吵醒的。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的精神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從來沒有懶床的習慣。
她快速穿好衣服,原身頭發很長,大約在齊腰的位置,這讓長期短發的她犯了難,最後用一根繩子綁成了高馬尾。
一出門,就看見了爹娘都在院子裏站著,院子中央還跪著一個小小的人影。
她心裏詫異,這人還沒走呢。
這時候,薑大強氣憤的聲音響起。
“兔崽子,要不是嫿嫿對你沒興趣,你以為老子會放你走?我們家可不是什麼好人家,你要不走,我立馬把你做成肉幹。”
麵前脊背挺直的人,身形微不可察地晃動了一下,這一幕,被她盡收眼底。
“薑叔,我真的無地可去,求你收容,日後我一定報答。”
這聲音稚嫩,卻有一股沉穩的氣質,令人心生好感。
她收起了驚訝,慢慢走了過去。
薑大強卻覺得腦子疼,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從樹上掉下來的小子,竟然賴上了他家。
頓時隻覺得心煩,抬手就想揍人。
“你這小子油鹽不進,真當我是大善人,給你點好顏色,就想開染坊,蹬鼻子上臉。”
眼看那沙包大的拳頭就要落下來,少年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準備硬抗一頓打。
這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在他頭頂響起。
“我不是讓你今日就離開?”
少年緊緊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滿是驚訝,隨後立刻低下了頭,兩隻手攪在一起。
“我無家可歸,爹娘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