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為後第三年,我終於察覺枕邊人是個任人操控的木偶。
他沒有五感,沒有溫度,忘記我們的誓言轉而寵愛白月光貴妃。
甚至連勉強閉上眼睡覺也是為了瞞天過海。
後來城破,他拚死脫離操控。
在貴妃和我之間選擇救我。
「皎皎,朕不撒謊。」
「朕同皎皎,永遠不會有話本子上的結局。」
我哭著點頭應下。
他卻在走近我那刻,徹底碎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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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哈哈一介皇後過的還不如我一個貴妃真是可笑!」
「你占了屬於我的位置就活該承受這一切!我要讓你看著深愛的人夜夜寵愛我!我要你死!」
白日貴妃的話猶在耳畔。
我睜開眼,悄悄看了眼躺在身側的男人,忍不住伸手輕撫他臉頰。
放在平日,我是不敢做這大不敬之事的。
可我今晚有些忍不住。
他愛的明明是我,怎麼會是貴妃?
他從前從沒說過自己有段舊情,又何來白月光?
可…
可他放任謠言,放任宮人欺辱我這個皇後,甚至接連一個月宿在貴妃宮中。
我有些懷疑。
他愛的,到底是誰?
「顧行夜,你在騙我嗎?」
我呢喃出口,指尖落在他冰涼的鼻骨上,被凍的一驚。
顧行夜向來身子健壯,怎麼可能會發涼?
想到這兒,我坐起身子有些猶疑的看著麵容熟悉的男人。
直到瞧見他頸間桃花型胎記時,我終於鬆了口氣。
是他本人沒錯了。
許是近日他身子有些不妥。
「怎麼還不睡?睡不著麼?」
倏地對上他幽深的目光,我渾身一怔。
那眼神裏毫無半分睡意,清醒的宛若不知困倦的木偶。
似乎是察覺我的不對勁。
他唇角一彎,抱著我躺下來,任由我的腦袋靠在他胸口。
「就知道你睡不著,是不是白日裏貴妃惹你了?」
「她年紀尚小,你別與她一般見識,宮中傳言固然可恨,可無人能動搖你的根本。」
我愣愣的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這些隻言片語一個字也沒細思。
不是木偶。
我呼出一口氣,有點想笑。
行夜就是行夜,怎麼可能會是木偶?
定是我近日被貴妃氣昏頭了,連真假木偶都分不出來。
想當年,木偶之技我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
怎麼可能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