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自己新婚不久的丈夫陸賀,卻在拐角處碰見了穿著清涼的妹妹。
見了我,她捂緊了胸口,眼中露出屈辱的意味。
我本想念在前世姐妹一場幫幫她,可陸賀的身影在暗光中閃現,我的視線急忙追尋他的背影。
就在我轉身的一刹那,我聽見身後有酒瓶砸在牆上的聲音。
下一瞬,尖銳的帶酒氣的玻璃刺進我的頸間大動脈。
入眼,我的鮮血飆得比人還高。
耳邊,是妹妹仇恨又嫉妒的聲音:“前世今生,憑什麼你都比我過得好?!你去死啊!”
投胎通道中,我回憶前世臨死時的痛苦,眼中閃過厲色。
這一世,妹妹要做這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真千金,那她就去好好體會其中的暗藏的軟刀子吧!
不知以她那脆弱的心態,能夠承受到何種程度!
與第一次投胎不同,投胎的前十八年,我和妹妹都沒有前世的記憶。
唯有真千金被接回,假千金被趕走這個劇情點發生後,我們才會想起之前兩世的記憶。
十八歲這年,我已經被趕出豪門。
我孤零零拉著自己小小的行李箱,與剛剛被找回來的真千金妹妹擦肩而過。
她對我莞爾一笑,而後撲進了豪門父母的懷裏。
這對極為注重血脈的夫妻立馬心疼地抱著妹妹,柔聲安慰。
妹妹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抹著淚道:“爸爸,媽媽,姐姐還不走是舍不得這個家嗎?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偷走的18年。”
說到最後,她的淚越落越凶。
血脈聯動的親情此刻最為牢固,這對養育了我18年的夫妻立馬吩咐傭人將我驅趕。
我的親生父母聽說我被趕出豪門,立馬開了一輛破爛的小麵包車來接我。
他們搶過我的小行李箱,猴急地翻開搜查。在看隻有兩件換洗衣裳後,失望地瞪著我。
“呆瓜,怎麼不知道多拿兩件珠寶出來?”
我拽回自己的箱子,冷冷笑道:“拿出來做什麼,拿回去給你們用嗎?”
上了車,這對夫妻仍然不停地埋怨我,似乎以為我是一個可以任意拿捏的軟柿子。
我在心中冷笑連連。
觀察路麵後,我按照心裏計算的角度去搶奪方向盤。
男人尖叫:“宋柒瑤,你幹什麼?想死啊?”
旁邊副駕座,女人害怕地抓著安全帶,“啊啊啊啊啊,神經,快放開方向盤!”
小麵包車如我所料衝進沙土裏,陷在原地開不動。
車上,男人和女人嚇得冷汗涔涔,渾身發顫。
我淡定坐回座位,“豪門多齷齪,不狠一點,怎麼活得下去?”
“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我勾起冷笑,再次把夫妻兩個激得渾身一顫。
回到小小的出租屋裏,一個壯得像熊的孩子像炮彈一樣朝我瞄準衝過來。
“哇,豪門回來的姐姐,你是不是有很多錢,都給小寶買奧特曼!奧特曼!”
我側身躲過,借力將他推到旁邊發綠的牆上。
“咚”的一聲,他額角鼓起一個大包。
他癟嘴,準備嚎啕大哭,男人和女人皆對我怒目而視。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小胖墩的頭頂射過去。
小胖墩捂著嘴,瞪大了眼睛。
刀穩穩插在牆裏,男人去拔,險些沒拔出來。
我露出和善的笑,“我精神不是很穩定,沒事少惹我。”
就這樣,我們四人擠在小小的出租屋裏,過著相對平靜的生活。
被趕出豪門後,我身無分文,本打算借個花唄租房住,沒想到這一家人主動給我送來了住的地方。
不過也就暫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等開了學,我就住回學校宿舍。
還好學校的學費是一年一交,如今我也不用因為交不起學費去換學校。
我沒想到,妹妹回豪門沒幾天,竟坐著豪車特意來這裏看我。
對,看我笑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