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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嫡贖嫡
居士

第1章

嫡姐想趕我出府。

我偏要將她踩在腳下。

她唯恐相府不亂。

我偏要這府邸和睦。

她弄了男人來府上敗壞門風。

我就要拆散她們這對野鴛鴦。

......

屋子裏的瓷器摔碎了一地,嫡姐的怒斥聲一陣接著一陣。

“母親剛過世,爹爹就迫不及待的把這賤人接回來,明擺著是要把我趕出去。”

“既然如此,母親的嫁妝我也要一並帶出去府。”

我望著坐在一邊盤朝珠的父親。心想,嫡姐用帶走先夫人的嫁妝威脅父親讓我給他伏低做小,可惜她不知道父親把我從莊子接回來,就是為了管教這個家。

嫡姐白嫩的小臉上落上一團紅。

揚手舉起父親最鐘愛的經瓶就摔碎在地上。

父親的眉頭緊跟著皺成一團。

我頓時起身,胳膊一甩。

手中的騰蛇長鞭在她的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嫡姐想出去也可以,但是從今往後,莫說是相府的人。”

嫡姐頓時跳了起來,“口出狂言的賤婢,這裏哪輪得到你說話。”

碧桃給我重新倒了杯茶,我吹著上麵的浮沫,冷冰冰的看著嫡姐。

娘親確實是曾是先夫人身邊的丫鬟,但父親對娘親動了心,有了我。

從此先夫人身體每況愈下,娘親帶著我躲去了莊子。

沒想先夫人還是沒有原諒娘親和父親,直至撒手人寰。

娘親自知對不起先夫人,居然用一個破茶盞追了先夫人而去。

她留著一口氣對從外麵回去的我說,先夫人有恩與她,叫我凡事讓著嫡姐。

娘親善良溫柔,對我也是極好,唯一的心結就是與先夫人的芥蒂。

我本不願承受這份恩怨。

可是娘親的話我也不能一點不聽,她若老實,我也不會對她有敵意。

她對我有敵意,我也會不客氣。

但何況,既然回來我隻想相府和睦,這也是娘曾經的心願,更何況爹這麼多待我們不薄。

如今嫡姐與我間隙頗深。

一門心思的想把我拒之門外。

若非不成就帶著先夫人的嫁妝與那相好的出去。

我倒要看看,沒了相府嫡女的身份,敗光了財產,那徐指若是否還認她。

嫡姐沒有等到爹的幫腔,通紅的小臉泛起了白,指著我和爹的手指顫抖,“從今以後,我便與相府恩斷義絕。不過你們欠母親的,我將來都一一要討回來。”

好得很。

“碧桃,去庫房裏把姐姐的東西都挑出來。”父親讓我管家,把嫡姐這樁糟心事交給我,那我得下猛藥。

不一會滿滿十箱嫁妝就被抬到了前廳。

我把嫁妝單子塞在她懷裏,“今日之後,姐姐與相府再無幹係。”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祖譜,拿筆蘸墨在寧塵椒名字上麵打了叉。

“你個小賤人,你敢!”

嫡姐沒想到我動真格的,聲色俱厲的朝我撲來。

她以為,可以仗著自己發狠,讓爹把我趕出去。

或者就算出與男人光明正大的私會,還有相府為她作保。

我一鞭子甩在她身上。

直到她目光中終於有了怯,我才收起鞭子冷笑。

真是驕縱慣了,口無遮攔。

可我偏偏是言出必行的人。

嫡姐跪坐在地上,臉色已經沒有幾分血色,幾個喘息之後,居然咬著牙暈了過去。

我吩咐碧桃,“把消息放出去,嫡姐要嫁人。”

碧桃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

這幾日嫡姐鬧的滿京城都知相府大小姐為了一個寒門子弟要死要活。可那徐指若卻偏偏躲在暗處等收成。

哪有那麼好的事。

果然,第二日,聽了傳聞的徐指若就急匆匆的來府上阻止這門親事。

隻可惜他見到的是我。

半年不見,他依然麵如冠玉美如謫仙,隻是見到我便驚的臉色煞白,他確認了再三才虛虛的道,“寧拂曉?”

我放下書對他淡然一笑。

寧拂曉是他半年前被他拋棄的一個‘商女’

一年前上元節,我隨碧桃湊熱鬧去望春樓聽曲,卻在那日碰上初上高樓便一曲名動京城的徐指若。

眾多貴女為其傾心。然而他溫柔的目光越過眾多粉黛,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平生第一次臉紅,也是唯一一次臉紅。

隻是,不過半年,他卻機緣巧合的攀上寧塵椒將我拋之腦後。

他說,區區一屆商女怎配的上他前途光明的從六品翰林院修纂。

那日,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從此恩斷義絕。

幸好,商女身份是我胡編亂造的。

確定了我的身份,他臉色瞬間精彩得像調色盤,說不出的複雜。

我拿出寧塵椒的婚書走到她麵前,“徐大人,別來無恙。”

徐指若沉沉的目光掃過婚書,遲遲不接。

我小聲靠在他的耳邊,“寧塵椒就在屏風後,你確定不接。”

徐指若嘴角一僵,伸出了手。

“拂曉,你當真是寧二小姐。”

我回身拿起書,再沒有給他一眼。

“碧桃,送客。”

徐指若卻杵著不動,手中的婚書被他捏出了褶子。

嘴唇抿成一條線,許是我的坦然自若刺激了他。

半晌後,怒然抱拳,“告辭。”

徐指若走後,碧桃給我揉腿。

“那徐指若還真是小人,明明是他負了小姐在先,如今卻還這般樣子,仿似小姐對不起他般。”

我翻了一頁書,“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都過去了,提那勞什子作甚。”

碧桃是我在莊子時的丫鬟,清楚地知道我過去的點滴。

碧桃輕扇了自己一嘴巴,“瞧我,就是沒小姐心胸闊達。”

“小姐當真將大小姐趕出府。”她又問。

“那要看她的造化了。”

驕縱不堪,心胸狹隘,又蠢不自知,行事張揚給府上抹黑,不分親疏。

這樣的人,本該被剔出族譜。

而且,這些時日我對徐指若更加了解,他並非尋常寒門子弟,祖上也積過奉蔭,隻是後來在變化的官場風雲中,一招不慎祖業被毀。

直到他才又在殿試中第,有卷土重來的架勢。

他接近寧塵椒的目的太多,也隻能暫時把她踢了。

爹並未對我的行為過多幹涉。

這些年在莊子,他很清楚娘親性子柔,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做主。

他隻提醒我,行事小心,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碧桃說這些日子徐指若對寧塵椒極好,他們在京城繁華的地段租了不小的院子。

各項添置都是上等,光是徐指若喜歡的書籍畫冊都用掉了至少一成的嫁妝。

還有不少人出去打點徐指若的官路。

徐指若是個聰明人,可惜在官場,想要恒通,總少不了銀子。寧塵椒帶去的可解他燃眉之渴。

我低著頭喝茶。

幸好那些名貴的古董字畫都是我換過的贗品,可以以假亂真。

否則,敗壞先夫人的財物,我也頂不起這個罪。

還有一些不緊要的換算成了銀票。

寧塵椒也親自看過賬目。

明麵上沒虧損她一分一毫。

我坐等他們分崩離析的一刻。

過了幾日,我收到了各方的請帖,皇室貴胄聽說相府出現了快刀斬亂麻的管家好手,為匡扶門風將相府嫡女趕出了府。

也有人說,先夫人才故去沒多久,這嫡長女就淪落到被個庶女欺辱的地步。感慨府宅傾軋冷暖自知。

都想一看我的真容,也順帶摸摸我的底。

我深知如今不比之前在外麵莊子自在,父親忙於公務沒有續弦的意思,我得撐起來。

我先接的是五皇子張鑒照的請柬,太子之位空懸,張鑒照是朝廷推崇的儲君。

我不敢不給這個麵子。

我到的時候便見畫舫中林林總總七八人之多。

所有人的熱鬧都在此刻停息下來,目光驟然都落在我身上。

他們中間,寧塵椒花紅柳綠嬌豔之色,整個人都掛在徐指若的身上。

這等作風,即便是在民風開放的大盛國,也是少見。

我垂眸,寧塵椒這是豁出去讓我難堪。

我仿若未聞,先給五皇子見禮。

又與各位目光各異的公子小姐打了一遍招呼。

張鑒照笑道,“聽聞前些日子寧二小姐趕了姐姐出門,以為是個跋扈淩厲的人,沒想這般端莊溫婉。”

瞧,我避開的事情總有人等著看好戲。

“殿下取笑了,姐姐行事不端,京城私下裏連普通百姓都敢指責,相府高門之地天子腳下,怎會讓這等人辱了門風,若是讓別國看去,這醜事恐怕傳的更遠,此事自然得有人做主。”

大盛國繁榮強盛,周圍眾多小國,或政或商,都有不少別國的人在京謀生。

更何況,先夫人還是太後的侄女,寧塵椒也算與皇家沾親帶故。

張鑒照作為皇室眾人,自不該帶頭讓我難堪。

周圍自有人認為我跋扈,可是張鑒照不說話,他們也不敢隨便議論。

我拿了禮物分給各位一份。

張鑒照接了我的禮,泯然一笑。

“寧二小姐伶牙俐齒,好生威猛。”輕飄飄一句便揭去了此事。

以為我會被千夫所指的寧塵椒頓時麵如菜色,挽著徐指若的手臂緊了緊。

都知寧塵椒被我趕出了府門,但無人知她被除了族譜,平日裏她又是京城一等一的貴女,這關係圈暫時還沒有破。

張鑒照走後,一眾人也知我不好相與,紛紛追著張鑒照而去。

我並無遊湖興致,坐在窗前看著平靜無波的湖水,盤算著這畫舫何時能駛到對岸。

遠處,張鑒照的身影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盈盈一笑與我目色對上。

我眉心一跳,蹙了蹙眉,眼下我對任何男子都沒有興趣,幹脆回以一笑之後,起身離去。

不巧,目光中闖入一個紅綠的影子。

寧塵椒正攀上徐智的脖子,在我注意到她時,墊腳吻上了徐智的唇。

碧桃扯著我的袖子跺腳。

真是自甘下賤的賤人。

我略過她,對著臉色僵硬的徐指若道,“徐大人雖然官階不高,可皇上當下對徐大人詩記編纂頗為在意,自是對徐大人在意的很,光天化日,大人還是勸著姐姐收斂些,莫不要給皇家抹黑。”

她畢竟是相府養出來的女兒,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不雅之事。

我已經在盤算著,是不是真要把她逐出府門。

我籌謀的一瞬,便見徐指若揚手劈在了寧塵椒的後脖頸,。

寧塵椒昏迷之後,他終於不再如個牽線木偶。

向前抓住著我的手怒道,“寧拂曉,好狠心的女人。”

我掙脫不開,拔下簪子紮在他手背。

他咬牙切齒的縮了回去。

“徐大人,莫要造次。”說話間我已經退到了窗戶邊,徐指若不顧自己手背的血,麵容淒淒,“拂曉,你知道我要攀附相府,偏將她從宗族除了名,是嫉恨我當年棄你吧。”

“你說要找個知冷知熱的郎君,舉案齊眉,攜手一生,我真的那麼想過,可是我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若我知你身份,又何故有當日之舉。”

我淡然一笑,苦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就可以隨意玩弄他人感情,而且,我了解過,他祖上那檔子事當時牽連甚廣,還死了兩個王爺,他想借我爹的手翻身,這趟渾水,相府不能趟。

“拂曉,回頭好不好,我不要寧塵椒,隻要你幫幫我,稍微幫一點,我就一輩子對你好。”

他眸中現出了暗紅,因為激動腳步也抖了起來。

我防備著一步步後退,他卻眸中光徹底暗了下去。

許是想到什麼,他又忽然仰頭。眼眸幻出詭異之色。

“拂曉,若是這光天化日之下生米煮成熟飯,你豈不是就再不能躲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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