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長寧最年輕的太後
擁有輔佐幼帝權傾朝野,萬人之下。
自稱穿越來的女子與我叫囂說她才是這裏的主角。
我立於萬人之上,看著她得意忘形的模樣露出了深長的笑容。
「我可從未信什麼未卜先知,我知道地位,決定你的生死。」
*
我看著手中的折子,聽著頌兒的彙報。
宮外又出了個奇女子,她會研製許多新奇的胭脂水粉。
她為她們取了個名字——護膚品。
因著女子皆愛容貌的心理,我也對她產生了一定的好奇。
我讓頌兒找到她,將她帶進了宮裏。
她一身布衣站在殿內,從進門起都未曾向我行禮,隻是四處觀望著。
這麼看著倒確實和以前後宮逝去的皇後挺像。·
不守規矩,格外大膽。
「你就是那奇女子?」我輕拂著手中的扳指淡淡開口。
她收回目光,看著我回答道是。
她打量著我,清澈的眸子裏都是好奇,隨後笑著開口道:「太後娘娘這麼年輕,看來上位手段驚人啊,但是太後娘娘你隻是沒遇到我,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聽到她說出的話,周圍的宮女侍從們無一不是大吃一驚,我抬眼看了看她們,隨後全部就跪了下來,口中說著太後娘娘饒命。
那女子皺著眉,跑到跪著的侍女旁邊想讓她們起來。
我靜靜的看著。因為一切顯然可見,她也是同皇後一樣的穿越女吧。
口無遮攔,不分場合。
我看著她笑出了聲,「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聽了這話,她拿手指著我,開始對我來了一通教導。
沒等她說完,我收起笑容,冷冷開口。
「孫嬤嬤,這女子以下犯上杖五十。」
聽到我的命令,她慌了神收起了她原先那副目中無人的表情。
待嬤嬤按住她時,她口中大喊著人人平等,說我沒有資格這麼做。
我緩步走到她的麵前,挑起她的下巴。
「人人平等,可笑,那哀家費心費力坐上來的這個高位豈不是就是個擺設了。」
看這套對我無效,她又開口說道,那我們同是女子更應該互幫互助。
有趣。
我收回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哀家這個人最是自私,沒有你們這穿越女那般大義凜然,而且我的王朝容不得沙子。」
她愣愣的看著我,支支吾吾的開口,「你怎知.......」
我嘴角上揚,我知道她想問我怎知她是穿越女。
「因為哀家已經弄死過一個如同你一般狂妄的女子,她自稱穿越女。」
我看到她驚愕的眼神,揚起了嘴角,送給了她兩個字,「走好。」
在要被拖出殿內時,她臉上的驚愕轉換成了得意,朝我喊道:「我能夠未卜先知,我知道你的命數,你殺了我,你的王朝一定會覆滅。」
我立於萬人之上,看著她得意忘形的模樣露出了深長的笑容。
「我可從未信什麼未卜先知,我知道地位,決定你的生死。」
02
我是丞相之女,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
與當今聖上更是青梅竹馬。
所以從我少時起我就知道後位一定會是我的。
但在我入宮之際,一個更為出彩的女子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
她在民間興建學堂,剿匪寇,種種事跡都讓人大開眼見。
女子怎能有這等作為?
我入宮之後,便見到了這奇女子,她沒有我們這些世家女那般懂規矩,同我們身上有太多不一樣。
在其他小姐對她的行為產生嫌棄時,我發現了皇上不僅對她這樣的模樣討厭嫌棄,還非常的喜歡。
這也代表我那期待已久的後位將會不屬於我。
果然如此,在進宮幾日後,我隻被封為的貴妃,而皇後是宋依的。
當即父親就在前朝表示了不滿,說宋依有何資格當一國之母。
他隻回了一句,他喜歡。
還下令讓父親在家休養,無事就別出門了。
03
不過幾日,父親便寫信與我。
信中寫道他也無能為力,皇上早已不是之前那個皇帝了,已經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思,皇帝也早已忘記了他的江山是靠我們沈家打下的了。
我將父親的信件燒毀,心中沉思了起來。
起初沒有父親這回事我對宋依並不放在眼裏,因為她就是一個孤女罷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
我開始了解起來她。
我多是從小宮女們在閑暇之餘嘰嘰喳喳的討論中知道了一些。
最先聽到的就是她免去了跪拜一類的禮節,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
她還自行編撰了一些教材,給各宮妃子送來了幾本。
我略微翻過幾頁,是一些反抗封建社會,主張男女平等的。
一旁的雲妃也是皺著眉頭看了幾頁,「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也敢這麼在宮中傳播。」
我喝了口茶,輕輕開口道:「這不就正好見得她有多得寵嗎。」
「狐媚子罷了。」
好景不長,不過半個多月參她的折子便數不勝數。
她被說成是禍國的妖妃,應當立即殺之。
我將宋依編撰的書籍讓人帶出宮給父親。
父親帶著這荒謬書籍在前朝再一拱火,朝臣們更加想對宋依殺之,再要求皇上立我為後。
然而這場風波沒持續多久就停止了。
原因就是皇帝當朝列舉了宋依的功勞,賭的眾人啞口無言。
但還是有人從另一件事來說,那就是廢宋依立沈家女為後。
皇上沒有妥協,他隻是下令將宋依禁足三個月。
稀奇的是一日皇後將我召了過去。
我還未進宮殿,一個茶杯就被扔了過來。
我冷冷的看過去,那位皇後還正在沾沾自喜,「居然沒砸中,不愧是有名的女子。」
接著她就招呼人讓我坐下,開口道:「我知道你想搶這個皇後位置,但你也看到了,你用的辦法也都沒撼動我的存在哎。」
「哦?」
我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她的臉上閃過幾分得意。
「從我進宮的那日起,皇上就沒有碰過你們吧。」
「哪怕我現在禁足了,也沒有你們的份。」
「所以你不覺得你們這些人很可憐嗎?」
聽到這話,我捏緊了手中的錦帕,「皇後這些話想說什麼,是想說我們這些世家貴女不如你這個鄉野村婦嗎?」
她站起身來,語氣略帶了一絲怒氣開口道:「我還真沒把你們放在眼裏,我能做的是你們這一生都沒法做到的,還有我也不是什麼鄉野村婦,我是穿越來的。」
「我不過是給你們一個提醒而已,皇上不寵你們,還不如出宮去尋一個更好的。」
「皇後你夠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顯然呆不下去了,我起身就離開。
還能聽到她在背後說我是個蠢貨。
她宋依說的那些話,我一定會讓她親自收回。
讓她才成為那個可憐的人。
04
宋依解除禁足後,走帶著她所謂的新政策在後宮傳播。
我與她上次的交談不歡而散,但她好像已經拋之腦後,對我還是侃侃而談,可我能感覺到她每次看我都還帶了點同情。
今夜算的上是我入宮後第二次見到皇上。
他徑直走入殿中,霜葉連忙扶著我從床上下來行禮。
他將我扶起,「紓兒免禮,是我來的太突然。」
我臉上藏不住的喜悅,我想定是他還念著青梅竹馬之情吧。
「皇上今夜不應該在皇後哪裏歇息嗎。」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拉起我的手說道:
「皇後今夜說了許多,朕也覺得虧欠了你,所以我應了皇後今夜來你這裏。」
我剛剛的喜悅在他話說完後都消散而去,原來不是因為青梅竹馬之情,隻是因為聽宋依的話。
看著麵前的人,我竟覺得有幾分陌生起來,心裏也痛了幾分。
期待的後位沒屬於自己就罷了,皇上那一顆心屬於自己的那一份也都沒有了。
再想起宋依那日說的話,心裏下了一絲決心,既然人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那日後就為自己謀求利益,生一個嫡長子,穩固薑家的地位。
我給霜葉使了一個眼神,她端來了兩杯茶水,又換上新的香,殿內的氣氛一下曖昧了起來。
這兩樣物件是薑母給的,自己本來想的是一輩子都肯定用不上的。
但事與願違。
我撲進他的懷裏,趙奕之怔了一下,想將我推開。
我褪去自己的裏衣,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也變的意亂情迷起來,他拉下簾子,防守為攻。
再次醒來是被宋依的尖叫聲吵醒,我慢慢坐起來,身旁的趙奕之早已不見。
我披上一個外衣走出,與宋依雙雙對視。
宋依想問我是不是像那些宮女說的,皇上在我這留宿了。
但我整個人站在那裏,身上的痕跡就是最好的表現。
她衝過來就想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眼裏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有些嫌棄,沒有一絲端莊的模樣。
「你個小三,他明明就是來看看你,你居然勾搭他上床。」
我皺眉,不太懂她又說的什麼新詞語,但是有勾搭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皇後,我是他明媒正娶的人,什麼勾搭不勾搭,隻能說他就是更加愛我,而你好像除了有個後位,沒舉辦過婚宴大禮吧。」
三兩句就給她問的鬆了氣,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應該是去興師問罪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滿意的笑了。
05
今日天氣甚好,連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我和雲妃在禦花園閑逛著,她瞅了瞅四周,將下人都屏退,小聲的與我講道:
「貴妃可知那日皇後從你宮殿離開,就衝到了長寧宮大臭罵了皇上一頓,被皇上瞧瞧的又禁足了呢,咱們的皇後可真是好生威猛。」
我捂嘴輕笑,「當真?」
「那是自然,沒瞧見皇後今日都不讓我們去請安了嗎,而且我爹爹那日也在長寧宮內,是他寫信告知我的,讓我不要與皇後結交,多和貴妃您學學呢。」
「哪裏的話,我可沒什麼讓你好學的。」
她笑了笑,說我就是太謙虛了。
臭罵天子,她還真是囂張跋扈。
我取下頭上的金簪,給雲妃帶上。
「咱們去看看皇後娘娘怎麼樣吧。」
雲妃與我對視一眼,便懂了我的意思。
我和雲妃走到坤寧宮,我們兩人佯裝不知她被禁足的消息,就打算走進去拜見。
才踏入殿門一步,兩個侍衛就攔住了我們。
我看向侍衛,略顯疑惑的開口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兩位娘娘,是皇上下了命令的,不讓人探訪娘娘。」
「難不成,皇後又被?」
我話沒說完,那侍衛就給了一個眼神表示就是同我想的那一般。
我臉上寫滿了可惜,就準備拉著雲妃離開。
雲妃還像個搞不懂局麵的人,「為何要離開,皇後還沒見到呢。」
「你還不懂嗎,娘娘又被關了禁閉。」
她聲音大了起來,很是驚訝的說道:「娘娘被關了緊閉,這才不過兩月怎得有被罰了啊。」
聲音不大不小,裏麵那位正巧能聽見。
隻見話音剛落,裏麵那位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
「賤人,你再議論一句!」
但她還沒走出來,也被攔下了。
雲妃見到她這樣,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後娘娘息怒。」
我站在雲妃的身邊,看著宋依。
她正在與那兩個侍衛爭執,說她是六宮之主,仔細看我發現宋依比最開始來的時候憔悴了許多,沒辦法宮裏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尤其還是她這種不守規矩的孤女。
我彎腰將雲妃拉起來,輕輕開口,「你真是糊塗,我們之間的猜測,那麼大聲作甚,人家皇後娘娘深受寵愛,怎會又被禁足呢。」
「是是是,貴妃說的對,我嘴笨。」
我扶起雲妃,往宋依說道:「娘娘深受寵愛,應該不會同我們這種不守寵的計較吧,我和雲妃就先告退了。」
說著就要離開,走了幾步,我假裝想起了什麼,回頭笑著朝她說。
「皇後娘娘等你能讓人探訪了,臣妾們再來。」
字字戳心。
她尖叫了起來,真的就像一個瘋婆一樣。
我和雲妃走的遠了,兩人終於笑出了聲。
「今日這戲可真好,貴妃你聽她剛剛她那叫聲,真是不如耳目。」
「上不得台麵就是上不得台麵,雲妃給的戲也很足,才能這麼完美。」
穿越來的孤女,還幻想著能打擊我們。
05
宋依不知道又耍了什麼小手段,在我和雲妃去的第三日以後她就又能走出殿門了。
今日晨省請安之時,她好似穩重了那麼一點。
她在高位坐著遲遲不開口,隻是掃視著我們。
底下的妃子們也對她是多不耐煩,有人開口道,「娘娘,隻看著姐妹們不說話,讓我們猜你的心思嗎?」
「咳咳咳,我今天宣布一件事情,日後眾姐妹都可以侍寢於皇上了。」
這話一出,底下的妃子們麵麵相覷,這霸道還獨寵的皇後居然鬆手了?
有人大膽疑問,「娘娘,皇上不是您的獨有嗎?怎得現在願意讓姐妹們侍寢了?」
她看向我,臉上表現出不滿,「已經被人都騙著玷汙了的男人,我還要獨有什麼,這種好處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占了,你們也可以。」
原來是衝著我來的呀。
「皇後寬宏大義,眾姐妹還不謝恩?」
「薑紓你!」
我按著額頭,「皇後,本宮頭有點疼,就先告退了。」
她起身,跺了跺腳。
「去太後宮裏。」
當今的太後,是我的姑母。
踏入壽康宮,太後正在寫著什麼東西。
我悄悄的屏退下人,繞在她的身後,為她捏肩。
「你可算來見了哀家了。」
「姑母。」
「那女子我見上一回,規矩確實一概不知,但稀奇的東西倒是知道不少。」
「她稱自己是穿越來的。」
太後皺眉,思索著什麼。
「穿越來的,難不成真是什麼妖女,才把皇帝那小子迷住了。不過你不必害怕,哀家曾經也隻是個妃嬪,還不是踩著皇後她們的屍體上來了。」
「是,姑母,紓兒沒有害怕,她隻不過比我多點知識思想罷了,看身份地位一點都比不過我的。」
「皇帝,如果敢做出什麼,咱們薑家能幫他上位,也能送他下去。」
05
往日的晨省向來都隻是請安,再聽她說幾句就好。
可幾日開始,宋依開始要求每位嬪妃背書,看她口中的教材,說讓我們這些封建女子打開新思想。
「無論種族、性別、宗教或社會地位,人人都有平等的權利享受公正的待遇,我們不要因為自己是妃子就高人一等。」
她拿著本教材在殿內轉悠過去轉悠過來,講的津津有味。
我拿起書看了幾眼,就放在一旁,看著那些低位嬪妃想逃又逃不掉的樣子。
正同情著她們,宋依的戒尺就拍在了我旁邊的桌子上。
「貴妃,你這就偷懶了?」
「你寫這雜書本宮確實沒什麼心情看,能在這坐著都算給皇後您麵子了。」
「嗬嗬,你不就仗著你家世在這裏拽嗎?等我為皇上研製出厲害的火藥,看看還要你們這些世家嗎?」
說完還向四周的嬪妃看了一眼。
我可不慣著她,就算她是皇後。
我將她手中的教材搶過扔在地上,「拿著本破書就想裝有才學嗎?你一個鄉野孤女憑什麼教我們?」
她惱了,一把向我推過來。
我沒有躲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很是疑惑,因為她確實沒使太多力氣。
我坐在地上,捂著肚子開始叫疼。
雲妃最先在我的身邊安撫後。
「快叫太醫!」
我躺在榻上,仍由太醫為我診脈。
隻見他收好東西,對我慢慢說道,「娘娘你已經懷胎三月有餘怎麼還會如此不小心,幸虧娘娘身子骨健康,沒什麼大問題。」
我當然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但為了讓宋依失點人心,不得不這麼鋌而走險。
我眼裏有些淚水湧出來,緊緊握住了身邊雲妃的手。
「幸虧我薑家有德,不然今日我這孩子就沒了。」
話裏不帶一句與宋依有關,但在場看見剛剛場麵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往她身上看過去。
她看著眾人的目光,剛剛心中那點愧疚就又散去了。
「看什麼看,我就是推了一下,她孩子就算死了,也是她自己不行,皇上也不會怪我。」
我聽到這話,佯裝更是傷心欲絕,閉眼就暈了過去。
「娘娘!!!」
夜裏醒來時,皇上已經不知在床邊坐了多久。
「紓兒。」
我的淚水就開始止不住的流,讓人心疼不已。
「皇上,今日我,差點就保不住我們的孩子了。」
「朕已經聽說了,是皇後衝動了,而且孩子這不是保住了嗎。」
這話讓我一愣,推開了他,「皇上這話,是覺得孩子保住了,皇後就是犯的小錯嗎?」
「紓兒,你善解人意,都過去了。」
「怪不得皇後敢那麼恃寵而驕,皇上你走吧,我累了。」
說罷我躺下蓋上被子就轉過身去。
在我看不見的一刻,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
「好好好,朕不會說話,紓兒你好好歇息,好好對待孩子,朕明日再來。」
關門的聲音響起,我從床上坐起,撫摸著孩子,輕輕開口道:
「看來你的父皇似乎挺希望你消失,那母妃可就一定要生下你,給你父皇一個驚喜。」
看向那扇關緊的門。
他要是敢做出什麼,大不了去父留子。
06
為了能夠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傍晚我帶著一些吃食去到了長寧宮。
「皇上,貴妃娘娘帶著吃食來了。」
遠遠我就瞧見他似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起身朝我走過來。
他揮了揮手,孫公公便退下了,他攙扶著我到榻上坐著。
「紓兒懷有身孕不好好在宮裏待著,怎麼來了?」
我將吃食拿出來擺在小桌上,笑著回應他,
「現在才三月餘,臣妾想要多走走,免得日後肚子大起來就真的沒法來見你了。」
他的手撫上我的肚子,我心裏不知為何顫了一下。
「那到時候朕就去找你。」
又與他閑聊了一會,我才試探性的開口道:
「皇上,臣妾想讓母親和嫂嫂進宮陪著我到生產之日。」
他帶了些探究的眼神看著我,一句話就戳穿了我的心思。
「你不信朕?」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想著母親嫂嫂的照顧更好,畢竟她們兩人對這方麵更加熟悉,所以…」
「皇上不願就罷了。」
我紅著眼,低頭不敢看他。
一陣歎息響起,他挑起我的下巴。
「你還是這麼愛哭鼻子,罷了,讓你母親嫂嫂擇日進宮吧。」
我慌慌忙忙的抹了臉上的淚水,準備跪下行禮。
他將我扶住,「你先回去打整一下她們收拾的房間吧。」
「是。」
我關上門,與進門的公公頷首示意。
悄然的走到殿門的另一邊,聽著裏麵的動靜。
「皇上,貴妃這一胎?」
「留不得,留下到時候隻怕薑家更加勢大。」
「那為何要答應娘娘?」
「朕轉念一想,薑家女眷如果都在宮裏,朕相當於多了一個籌碼,薑家那幾個就會更安分一下。」
「而且,朕的第一個孩子隻能由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後生。」
我捏緊衣袖,原來皇後也算是他的一個棋子。
回到宮裏我像個沒事人一樣,命人將偏殿打掃了出來。
07
隔日,母親和嫂嫂就進了宮。
將下人全都遣退後,我將那日聽見的話如實的告訴了她們。
「他真是好大一個白眼狼。」嫂嫂氣憤的樣子全表現在臉上。
嫂嫂是將門之後,自然最看不慣的就是趙易之這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我與母親安撫了嫂嫂後,正準備繼續說下去。
霜葉來敲了門,說是皇上派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了。
我們隻有暫時終止這場談話。
東西確實很多,都是要讓人紅眼的樣子。
霜葉和母親假意一件件的清點,其實是想看是否有詐。
我在一旁想著他到底會如何將我的孩子拿掉時,
正巧一個眼生的宮女向我殿內走了進去,手裏拿著常用的熏香去更換。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
她也沒有多的小動作。
「這熏香終於舍得換了,我前幾日還在抱怨呢,還沒人給我換,今日你就來了。」
開始還好,聽見我說話後,她表現的就有些慌亂了。
「娘娘,都是咱們香局前幾日出的問題,害的今日才來。」
「無事,換了就好,賞。」說罷我取下手上的手鐲給她。
看著她喜氣洋洋的離開後,轉眼間我就將母親她們幾人叫了進來,關上了門。
霜葉將那新換的熏香拿了出來,整個殿內寂靜無聲。
「娘娘,這裏麵含有麝香。」
我有些站不穩,幸得嫂嫂將我扶住。
我感到後怕,「他好狠的心,送來的禮隻是障眼法,算來我宮裏的東西才是他的下手點。」
母親拉住我的手,「狼子野心,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王爺了。」
果然物是人非啊。
08
我有身孕的日子,宋依倒是來了不少次,每次都帶著些她自己做的稀奇玩意。
如此殷勤的到訪,讓人不敢接受她這好意。
「霜葉,都拿去燒了。」
三月中旬,宋依和皇上不知何事要出宮去。
於是由我為首帶著其他嬪妃將他們送至城門口。
我看著,今日的宋依臉上開始有了些蒼白,再瞟了一眼她腰上的香囊,看來起作用了。
畢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扭捏著步子走到我的麵前。
「我與皇上歸期未定,貴妃可得好好管好宮裏的事情。」
歸期未定?
下一秒皇上就擋在了她的麵前,不讓她繼續說話。
「紓兒,等著我回來看著我們孩子出生。」
「那就祝皇上皇後平安。」
「恭送皇上皇後,一帆風順。」
其他嬪妃見馬車已遠去,也都各自告退離開了。
宋依一走,六宮之權便由我一人掌控,但我懷著身子,我分了一半權給雲妃一同管理。
看起手裏拿著的木偶,回憶起我與趙易之之前的每件事情。
似乎都像是他刻意為之,再步步為謀得到了我的青睞,本那時候看好太子的薑家,因為我中意他,棄太子,選定他。
然後如今他大局已經穩定,所以才想著除掉薑家,想到這裏,手裏的木偶悄然掉落在地下。
這麼想來他與我原來從一開始,就沒有情愛。
而我隻是一個帶著點勢力的棋子。
09
臨近生產之時,趙易之終於傳回了一封信,信中說道他們過幾日就會回來了,他這個孩子的父親一定要陪著我生產。
我和母親她們坐在殿內,看著信件,陷入了沉思。
「母親,我想催產,今晚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