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發布了一個身穿黃色連衣裙的女人跳脫衣舞的視頻,造謠我是外圍女,在寢室孤苦我,讓網友人肉我全家。
我四處求人,卻被老師,家人嫌棄。
室友開直播說:“其實隻要她不再做外圍女,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徐月尋在背後裏當鬼。
萬念俱灰的我選擇從宿舍跳下去。
再次睜眼,室友徐月尋笑嘻嘻跑過來找我裙子。
1.
“清清,可不可以借我一件這個黃色的裙子呀,我想拍個視頻跳舞。”室友徐月尋撒嬌般地開口道。
我瞪大眼睛看著四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還活在上一秒從六樓一躍我而下的恐懼當中。
完全沒有回過神來,隻是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
徐月尋拍了拍我的背:“你怎麼了清清?”
我嚇得一哆嗦,伸手下意識擋了一下。
直到,我的腳踢到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我低頭一看,是徐月尋養的貓。
我記得這隻貓當時失蹤了,徐月尋還為此大哭一場。
可現在,她完好無損得出現在這裏。
我才反應過來,我重生了。
“清清,你借給一下嘛,我真的很需要這條裙子拍視頻的。”徐月尋扯住我的衣角。
我回頭看向她那人畜無害的娃娃臉,可誰想到這看著最單純的女孩子,卻是害得我身敗名裂的惡魔呢?
我推開她的手,冷漠道:“不借。”
徐月尋震驚得望著我,手裏開我櫃子的動作停在原地。
“為什麼呀清清?”徐月尋紅著眼,委屈地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上一世,我原本以為和她是好朋友,可我被她帶頭孤立。
我甚至還記得她半夜拿鞭炮塞進我的被子裏,我被嚇得尖叫的時候她躲在旁邊嘲笑我,我唯一的被子就這樣被炸爛,身上也被炸得血肉模糊。
她卻絲毫不覺得有錯,拿著手機拍視頻,隻是為了蹭熱度。
那這次,我不會再相信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默默忍受隻會讓欺負你的人更加猖狂。既然忍不了,那就當場發瘋吧!
我走上前用力將我那開了一半的櫃子狠狠關上,徐月尋的手來不及抽回,被櫃門死死夾住,發出痛苦的哀嚎。
“啊!好痛!”她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卻一直用身體抵住櫃門不讓她抽回手,冷著眼看著她。
徐月尋終於受不了,開始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啊時清清!”
我輕笑一聲:“是誰有病?不是你先開我的櫃子的嘛?我關自己的櫃子有什麼錯?”
室友a見狀趕緊推開我:“你幹什麼啊,壓到徐月尋的手了!”
轉頭就看到室友a在對著徐月尋噓寒問暖,她斥責著我:“你怎麼這樣啊?月尋的手很重要的你不知道嗎?下個月她還要去參加鋼琴比賽呢!”
這一下瞬間讓我想到當初我從五樓一躍而下的時候,徐月尋在場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次鋼琴比賽冠軍是我的,也可以保研了。”
可我上輩子根本沒有想去參加比賽。
“鋼琴比賽?”我反問道。
立馬就被徐月尋製止住:“不要和這種人多說。”
“但是,時清清你弄傷了我的手,你必須要付醫藥費。”徐月尋竟然開口找我要醫藥費,我記得她剛開學就給室友一人送了一個名牌包包。
我沒打算搭理她,打開了學校官網看到了鋼琴比賽介紹。
原來這場比賽是飛騰公司讚助,獲得冠軍是可以直接進入飛騰公司當總經理的助理,年入百萬。
我們學校是藝術學院,我以全校鋼琴專業分第一被錄取,徐月尋在我後麵一名。
“徐月尋,你下個月鋼琴比賽加油哈,我怕到時候你輸得太難看了。”我陰陽怪氣的擠眉弄眼。
畢竟能贏她的人,全年級隻有我。
聽見這話,她的瞳孔驟縮,大喊:“你不準去!”
我舉起手機,亮出了比賽報名的界麵:“你說不準就不準?我偏要去,你等著吧。”
2.
我沒有想到,徐月尋就是因為一個鋼琴比賽而逼死我。
現在我跟她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她還跟上輩子一樣帶頭孤立我,畢竟其他兩個室友有收她的名牌包,隻有我拒絕了。
這天,我兼職回到宿舍裏,竟然發現的我的床鋪被潑得濕透,甚至還在往地板下滴著水。
我將包摔到地上,大吼一句:“誰弄的?”
可整個陷入了漫長的寂靜,沒有人回複我,我扭頭看向她們,卻看到她們露出得意的眼神。
“哎喲,我們一回來就看到你的床濕濕的,還以為你就喜歡睡這種濕濕的床呢。”徐月尋捂著嘴看向其他兩個室友笑著,說不出的開心。
我往洗手池那邊看去,發現徐月尋的盆子裏還殘留了些水,從洗手池到我的床位有明顯的一條帶水漬的路。
勾起嘴角,強忍下怒火。
我抄起桶子接了滿滿的半桶水,提到他們麵前,笑著看著她們三個:“哦哦,你們不知道啊。”
說完,拖著桶子的底部用力將水潑到徐月尋到床鋪上。
她們三個發出尖銳的暴鳴聲….
“你是不是瘋了?”徐月尋生怕我潑到她身上,離我遠遠的。
我不聽,扭頭盯著她一步步向她走過去。
徐月尋驚恐地看著,嘴裏念叨著:“別過來,你別過來。”
在她的尖叫聲下,我將剩餘的半桶水從她的頭頂注而下,直接淋了她一身….
我將桶子丟到旁邊,掐住她的下巴:“哎呦,你怎麼濕透了?我還以為你就喜歡穿濕濕的衣服呢。”
徐月尋憤怒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活吞,可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還怕什麼呢?
我立馬回瞪回去:“你最好不要惹我。”
伸出手警告著她,卻被她一把打掉:“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我低頭不語,拿出手機錄了一段小貓的視頻:“你說,輔導員看到你在宿舍裏養小貓會不會給你記大過?”
立馬徐月尋皺著眉,癟著嘴道:“時清清,你別太過分!”
我坐到椅子上,盯著正在生氣的徐月尋,突然想到當初我在她麵前苦苦哀求的時候,她也會在心裏得意吧。
甚至我跪在她地上求她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想過放過我。
彎腰將我鞋子裏的圖釘倒了出來,再抬頭瞧見三個人驚訝的神情,我依次將被她們剪壞的衣服丟出來,將藏在我被子裏的鞭爆扔到地上。
“到底是誰過分?”我緩步訴說,抬頭死盯著她們。
徐月尋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把她們準備整我的東西全部戳穿,她失聲尖叫:“你們誰跟她通風報信了!”
接下來,輪到室友a和室友b緊張起來。
室友a膽怯地說:“尋尋,我們沒有背叛你。”
我根本沒想再聽他們掰扯,離開前叮囑她們:“別再來招惹我。”
剛走出宿舍門,就接到媽媽的電話。
我記得上一世她們看到我深陷水火當中卻依舊沒有伸出手拉我一把,她們將我全身上下的171.96元收刮幹淨以後將我掃地出門。
她們對著記者說著,我不是她們的女兒。摟著自己體圓彪壯的兒子,對著鏡頭介紹自己的兒子疼人適合過日子,想找一個合格的兒媳婦。
疼人?是的,打人確實挺疼的。一拳下來,淤青的地方幾乎能疼個三天。
適合過日子?也沒錯,畢竟一個宅男不出門,天天等著飯喂到嘴邊,確實比每天出門去工作的男人強多了。按我媽的話說,我弟弟不出門招惹別的女孩子,我嫂子就應該感恩帶德。
我接通電話,還沒放到耳邊就聽見她在咆哮如雷。
“死丫頭,這個月的生活費呢?”
沉默良久,我閉上眼回想到之前的我,總是會去做兼職為了賺錢給她們,連大學的學費都是我貸款來的,如果不是我有極高的鋼琴天賦,我大概是隻能當個服務員賺辛苦錢的。
需要我的時候,會親切地叫喊我的乳名,不要我的時候呢,賠錢貨?甚至還有更難聽的稱呼。
不重要了,既然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那就不是讓我來逆來順受的。
我張嘴語氣疲憊道:“你以後你別找我了,我沒錢。”
沒有等對麵回複,我便掛了電話。
出門找了20元一晚的破樓區住了下來….
雖然房間內有一股臭味,小得隻能容納一個人轉身,但這一夜,我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回到宿舍我將被子拿到陽台曬幹,在我再一次回到宿舍時卻發現徐月尋又開起了直播。
“寶寶們,我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徐月尋說完便在那裏哭個停,時不時還瞟我幾眼。
我下意識感覺不對,掏出手機翻看著徐月尋的社交賬號。
看到彈幕裏清一色都是:“她就是嫉妒你。”
“尋尋,你這個室友是超雄嗎?”
“為什麼要把你的被子潑濕呀?”
......
我這才知道,吃瓜吃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看來她是想借用網絡輿論來打壓我,就像上一世我受不了網暴最後一躍而下。
既然她這麼喜歡玩網絡,她在網上樹立的人設是漂亮又善良的千金小姐吧?
看著徐月尋在捏造是非,博取網友同情,怎麼我這個受害人就變成了加害者了呢?
那就讓她知道一下網暴對於一個女大學生來說有多可怕。
我衝上去一把搶過她們的手機:“哈嘍大家好,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說妒忌徐月尋的室友。”
徐月尋嚇得站起來搶她的手機,卻每次都被我完美避過。
我跑出去,將手機放在陽台上:“你再往前一步,你的手機就被粉碎。”
這款手機是最新款的,她大概是舍不得,停在離我一米外。
她激動得喊著:“你到底幹什麼?”
我看著手機卻發現直播美顏極重,基本是不像個人,立馬將美顏關掉。
沒一會就有彈幕道:“我的媽,她好漂亮。”
“是呀,無美顏無濾鏡,她竟然比主播好看多了。”
我挑眉開始挑釁者徐月尋:“你的粉絲都說我比你漂亮呢。”
徐月尋的臉從來就沒有這樣黑過,陰著臉伸手:“還給我。”
在將圖釘從我的鞋裏倒出來,把被剪壞的衣服和藏在被子裏鞭炮之前,我早就將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全部都可以當作了證。
於是我在鏡頭前憋出兩滴眼淚:“明明是她帶頭先孤立我的。”
此刻的直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人數已經破萬,甚至有著破十萬的趨勢。
網友紛紛送上禮物,安慰著我:“小姐姐,你別哭了,怎麼哭都這麼美。”
看著這禮物金額之龐大,趕緊製止他們:“別送了,要送我到時候開個直播間,你們送進我的口袋裏。”
“時清清!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徐月尋再也忍不住的,對著我尖叫。
我掏出手機,將錄好的視頻對著鏡頭展示。
室友a見狀把自己的手機放到徐月尋麵前。
徐月尋的臉色越來越差,直到視頻播放完她衝上來將手機搶過去,我立馬將自己的手機切入到她的直播間。
看著直播間裏一陣罵聲,對徐月尋的不滿,以及吐槽她無美顏無濾鏡下一臉的斑。
屏幕裏都是她那張麵目猙獰的臉…..
3.
拖她的福,我在網絡上迅速走紅,因此我開啟了直播,每天的在線人數都破了十萬。
幾乎一場直播下來,我能掙個幾萬元。
蹭熱將貸款還清了。
反觀徐月尋,原本的十幾萬的粉絲到現在的幾萬。還有一半都是黑粉。
在宿舍裏,她已經不敢在背地裏整我,畢竟我再開一場直播,她就可以到身敗名裂的地步。
可我壓根就沒想過放過她。
因為有一次我兼職回寢室時,經過一條無人問津的小路,聽到了一隻貓的慘叫聲,好奇心促使我上前去看。
女人的背影十分眼熟,她竟然掐住了小貓的脖子,哢嚓一聲。
我嚇扭過了頭,可是手上錄視頻的動作沒有停止。
畢竟,那雙紅底高跟鞋我隻看過徐月尋穿過。
原來,上一世她的小貓根本就不是失蹤,是被她虐殺了。
她竟然還在貓哭耗子假慈悲,心思真是惡毒!
當天晚上,我就將視頻剪輯,做好處理保證能順利發布。宿舍裏還有殘餘的小貓特有的味道。
“咦?尋尋,你的小貓去哪了?一整天都沒有看到耶。”室友a詢問著徐月尋。
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的緊張,一臉從容道:“說不定是發情,跑出去找小公貓了。”
“你不去找她嗎?”我立馬反問她。
但她的回應著實沒讓我想到:“有什麼好找的?丟了再買一隻就行了。”
點擊發布的抖了一下,丟了再買一隻?其實是又再重新買一隻繼續虐殺嗎?
終於,我不再猶豫,點名道姓的指出了這種心思狠毒又陰暗的人。
發布的視頻,當晚就爆了。
“徐月尋?真的是你嗎?”室友a亮出手機,問她。
她隨意接過手機,看到視頻的那一刻,她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坐在那。
“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室友a對她失望透頂,她是最喜歡小動物的,徐月尋的貓基本上都是她在照顧。
徐月尋看見我的一刹那,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冷漠,眼裏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陰寒幽深。
我盯著她那陰寒的眼眸:“你再敢買貓,我一定要讓你再一次上熱搜。”
她如今已經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與她情如姐妹的室友將名牌包還她之後,幾乎和她形同陌路。
她退網了,在退網前還發布了一條意味深長的是視頻。
視頻裏她帶著墨鏡說著:“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來,什麼一切?她還有什麼一切?
隻是,關於她的輿論很快就過去了,我猜到了她的父母一定幫了她。
離鋼琴比賽隻有一個月,我說過一定會獲得冠軍,將徐月尋徹底打敗。
於是,我這一個月我開始專心練著鋼琴,直到我從一間琴房裏看到了徐月尋。回想到她昨天晚上都沒有會宿舍,難道練了一個晚上?
在門外,我還看到她竟然在手背上放了一個硬幣。
這個方法段時間是可以糾正指法,但時間一長,手指會造成永久性損傷。
為了當總經理的助理,就這樣拚嗎?我記得徐月尋家裏是不缺錢的呀。
在比賽前幾天晚上,練琴到很晚。
我準備回宿舍休息,經過徐月尋的琴房時我居然聽到裏麵有男人的聲音,出於好奇我聽了一會兒。
“真的有用嗎?”徐月尋問道。
男人信誓旦旦地說:“肯定可以,隻要你把這個針紮到她的手上,針裏的毒就會進入她的手指裏,不管她再怎麼厲害,還是沒有我這個毒厲害。”
徐月尋難得露出了一臉擔憂:“這個算不算犯法啊?”
“你想不想進飛騰?”男人似乎在徐月尋的胳膊處掐了一下。
她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連忙點點頭。
我趕緊錄下視頻,將男人的側臉拍進後,立馬回到了宿舍開始裝睡起來。
我知道,徐月尋為了達到目的一定會不擇手段。
當初她要了我的命都不怕,何況那小小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