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混混們睜大了眼珠子,遲愣地站在原地。
片刻的安靜後,混混們哈哈大笑。
“我說你喝了吧?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傻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小子你被包圍了你知道麼?怎麼的你還想一挑十幾?”
“他奶奶的,這種白癡都能找到那麼漂亮的女人,憑什麼?”
......
王鐵沒笑,他咧了咧嘴,看韓憶苦的眼神像看白癡:“我看你像個傻缺。還得罪你的女人最好想清楚下場,你哪來的霸道總裁啊?比我都他媽的橫!”
王鐵是這一帶有名的地頭蛇,練過幾年散打,手底下還有條人命,別說是普通人,就是混這一片的那些所謂的大哥們見了他也得低著頭。
然而王鐵今天算是碰見茬子了,韓憶苦上前兩步,迎著王鐵詫異的目光,揚起了手啪地扇了王鐵一嘴巴子!
這一巴掌扇的一旁的小混混們直哆嗦,一個個嚇得麵色蒼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真他喵的碰見瘋子了,這男的算是廢了,敢打王鐵,上個這麼猖狂的被王鐵砍斷了四肢,扔到了垃圾桶裏活活流血而死!
王鐵捂著臉頰,瞪目結舌。
“你他媽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片刻的遲愣後,反應過來的王鐵,捂著紅腫的臉,牙咬著嘎吱嘎吱響。
韓憶苦猛吸了一口煙,冷笑:“一個想找死的。”
“我去你媽的!”
王鐵臉上的青筋都立了起來,一拳打了出來嗚嗚帶風。
林天琪嚇得花顏失色,大聲提醒韓憶苦小心,她不懂武道但那拳頭的破風聲,要是挨上了會是什麼下場她還是能想象到的。
韓憶苦麵無表情,頭稍微一歪躲過了拳頭,趁著王鐵拳頭沒伸回去,抓住了王鐵的關節,一記肘擊打了下去,疼的王鐵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王鐵捂著胳膊,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瞪著韓憶苦。
“媽的!我本來隻是想玩玩你女朋友,沒想把你怎麼樣,老子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兩個今天都要給我死在這!兄弟們上!”
十多個混混手裏拿著大砍刀,鐵棍,獰笑著圍住了韓億苦。
林天琪嚇壞了,她哆哆嗦嗦地從包裏掏出了錢包,想要遞給那些王鐵。
“我,我這有錢,能不能放過我們?”
王鐵一把搶過錢包,冷笑道:“錢我要,人我也要,放心,我這人心善,等我玩完你,就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不會讓你男朋友在路上寂寞的。”
韓憶苦低下了頭,看了一眼手表:“他告訴我十分鐘到,也就說你還剩一分鐘,趕緊給我老婆下跪道歉,我就饒你一次。”
正在數錢的王鐵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之後怒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裝個屁啊!你給我下跪道歉還差不多,兄弟們別聽他廢話,上去給我整死他,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我整死他,哪個不長眼的敢找我麻煩!”
他剛說完,一陣陣急促的鳴笛聲,響破天地,混混們循聲望去,數百個騎著摩托的打手如潮水一般,將王鐵一夥圍了個水泄不通。
王鐵手底下的混混都看傻了,片刻的遲愣後,一個個扔掉了武器,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這場麵,連王鐵都嚇的小腿肚子發軟,他咽了一口吐沫,強裝鎮定迎了上去。
“哪位道上朋友大駕光臨,可否出來一見?”
“朋友?你王鐵也配做我李虎的朋友?”
一道洪亮的聲音剛落,摩托車打手一分為二,從中間走出來個和熊一樣壯的男人。
李虎,忘安市四大地下王之一,當年王鐵因案子進了監獄,仗著自己是過失殺人進來的挑釁李虎,結果被李虎打的牙都掉了,從那以後便對李虎有了陰影。
王鐵一見是李虎,嚇得直哆嗦,臉比吃蒼蠅還要難看,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虎爺,我最近沒得罪您吧?您這是?”
李虎沒說話,脫下摩托車頭盔照著王鐵的腦袋一頓砸,砸的王鐵嗷嗷叫,鮮血嘩嘩往下流。
“虎爺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揍我,但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李虎暫時停了手:“叫我饒你沒用,你得求韓先生。”
“韓先生?”
王鐵眨了眨眼睛,他沒惹過姓韓的啊,雖然時間巧合,但他沒法把韓憶苦跟韓先生聯係到一起,畢竟林婉婉告訴他的是,收拾林婉婉堂妹和一個窮廢柴,一個窮廢柴怎麼可能被李虎叫先生呢?
李虎上去就是一嘴巴子,王鐵的大牙飛了出去:“你個蠢貨!韓先生不就在你身後麼?”
王鐵咧了咧嘴,心裏殺了林婉婉的想法都有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坑他,哪國窮廢柴能把李虎請過來啊?
他轉過了身子撲通給韓憶苦跪下了。
“韓先生這事不怪我,這事是林婉婉叫我幹的,求求您放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韓憶苦白了王鐵一眼:“滾吧!”
“多謝韓先生,韓先生大度。”
王鐵嚇得屁滾尿流,帶著一眾小弟連滾帶爬地跑了。
韓憶苦走到李虎麵前拍了拍李虎的肩膀:“你這件事辦的不錯,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凶巴巴的李虎難得露出了微笑:“請我就不用了,當年要不是因為有韓先生,我早就病死街頭了,哪裏還有今日的風光?”
“一碼歸一碼,一頓飯而已,你們先回去吧辛苦了。”
李虎走後,林天琪問韓憶苦:“韓憶苦你說他說的是真的麼?真的是林婉婉幹的?”
“假不了,我今天看林婉婉一邊打電話一邊朝你笑,就知道林婉婉又沒安好心。”
“對了,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我以前的病人。”
韓憶苦這次倒是說了實話。
林天琪一愣,病人?她原來以為韓憶苦是農民工,工人,或者是無業遊民,沒想到韓憶苦是醫生。
醫生好啊,雖然韓憶苦應該是哪個小診所的,但醫生有前途,有了這個身份相信父母也能對韓憶苦稍微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