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的新車沒有錄上這個小區的車牌,我把車開出去後,想了想又走回了婚房樓下。
一支煙還沒抽完,婚房的窗簾就被拉開,當時為了隱私薇薇說要安裝外麵看不見的那種玻璃。
安裝師傅裝反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薇薇。
此時此刻,她和一個看起來很眼熟的男人就在我親自挑選的落地窗前迫不及待地脫衣熱吻。
我拔步就往上衝,可是跑到一半,我的腳步又慢了下來,現在的我以什麼身份去質問呢?
我又恍恍惚惚地走到樓下,自虐般地強迫自己觀看樓上的現場直播。
如果這樣報複我,她可以選擇回到我身邊,也好,如她所說,公平得很。
雨傘不知道被我丟到了哪去,失魂落魄的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小區。
雨水澆刷下我肆無忌憚地哭泣,又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
好好的日子竟然讓我過成了這樣。
突然有一把傘遮在了我的頭上,我抬頭望去,是那晚和我在一張床上的赤裸陌生女人。
對上她略帶青腫的臉,我愣了一瞬,隨即我狠狠推開她,又連忙拉住她的包。
出事後,我找過這個女人,我想問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仿佛人間消失了一樣,我怎麼找都沒找到。
今天又遇上,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得問清楚了再說。
可她仿佛也是專門來蹲我的,不等我詢問,她帶著看向獵物的眼神:“你看起來要比那對狗男女有錢,也要講信用得多。”
我皺著眉跟她走進了一個破敗的房子,在那裏我看見了當時說壞掉的監控內容。
我被阿楠帶進屋內後,很快顧嘉薇就被另外一個男人摟著進了同一間屋。
那個男人我認識,酒店的經理,我訂酒店準備婚禮的東西全程聯係的他。
好像也是剛剛在落地窗前和顧嘉薇大戰的人。
我忍住要嘔吐的感覺,顫抖著手撕心裂肺地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楠抽著煙,煙霧繚繞間她憐憫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都猜到了嗎?難不成你覺得自己那麼強,昏迷了都能幹事。”
“對,沒錯,就是你想得那樣,我帶你進屋後,你未婚妻和那個經理隨後進屋在昏迷的你旁邊大戰了兩個回合。”
嘔。
我還是沒忍住惡心,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阿楠遞給我紙巾,嘲諷地問他們還說了些什麼你想知道嗎?
我猩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十萬塊錢,到賬之後,視頻你拷走,他們的後續對話我也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理智逐漸回歸的我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你會不會把我知道的消息再賣給她們。”
阿楠煩躁地揉揉頭,隨即掀起身上的衣服讓我看:“那對摳搜狗男女談好的價錢沒有給我,害我被打得這麼慘,你覺得我還會幫他們?”
我本下意識地回避,但那盡是刀疤,煙疤,鞭痕的小腹,牢牢攥住我的視線,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阿楠看見我的眼神輕嗤一聲:“那個賤女人拋棄你這樣的男人遲早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