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三年,時辭年作為國際知名的金融新貴回國。在機場無數閃光燈的圍攻下,他摘下墨鏡,露出他那刀削斧刻的臉。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感謝兩個人,一個是因為我腎衰竭而拋棄我的前女友,一個是三年前為我捐獻腎臟的好心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妻。”
後來,我爸被打斷了腿,我媽失去了工作,連家也被一把火燒光。
時辭年這才知道我將腎捐獻給他的事。他發了瘋地求我媽給他一張我的照片,隻求能看一眼我長什麼樣。
可我媽隻冷冷地看著他:“不是都被你親手燒光了嗎?”
時辭年在換腎手術後,經過了三年漫長的恢複期,如今回國頭一天。
然而,當時辭年重新出現在機場的時刻,我沉睡的靈魂從沉淪中蘇醒,一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將我緊緊地拉向他的身旁。
對我來說,這三年仿佛是一場無盡的流浪,我的靈魂一直飄蕩在不知名的灰色空間裏。
我試圖走遠些,回我父母身邊看看。但是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我無法離開他超過五米的範圍。
此刻的時辭年,已經成為了金融界備受矚目的新貴。重回時家的他以雷霆手段重整旗鼓,再次成為了時家的掌權者。
在機場,數不清的閃光燈和媒體記者們蜂擁而至,試圖捕捉他每一個瞬間。
麵對這樣的場景,時辭年從容不迫地摘下墨鏡,展現出他那張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的臉龐。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毅;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在這一刻,他成為了全場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感謝兩個人,一個是因為我腎衰竭而拋棄我的前女友,一個是三年前為我捐獻腎臟的好心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妻——顧悅小姐。”
聽到這,我的心像被千萬根鋼針猛地刺痛一般。因為靈魂流浪太久而已不甚清晰的記憶逐漸複蘇,我想起來我就是那個因為他腎衰竭而拋棄他的前女友。
我跑到時辭年麵前,望著他較三年前成熟了一些但依然熟悉的臉龐,下意識的大聲辯解,
“不是的,辭年,不是這樣的。”
可時辭年置若罔聞,目光透過我落在麵前的攝像機上。
也是,我已經死了,靈魂哪能發出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