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
想起了我和將軍剛認識的時候
那時候我還是花樓裏彈琴賣藝的風塵女子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肩上被一雙布滿老繭的大手掐住
然後前後搖晃了幾下,我的脖頸好似要斷掉一般
隻好強迫自己把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過來
眼前的人影從模糊到清晰,一張男人的臉逐漸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將將軍?”
我的眼仁酸脹得很,胃裏麵好似有千萬匹馬跑過,然後要從我的嘴裏跑出來
“嘔!”我哇的一下吐了麵前男子的滿身華服上。
男子眸光沉沉,好像在盯著什麼邪祟
仿佛被定住了身軀,任由那些肮臟的穢物往下流淌,蜿蜒著掉到地上
我此時就算再不清醒也清醒了,好像誰給我腦子裏的東西清洗了一遍
顧不得衣衫不整,我連忙從床上手腳並用地跪在地上
眼睛緊緊盯著那一灘從我體內吐出的臟東西,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抬起頭看我。”
這位鎮遠大將軍用腳尖踢了踢我的膝蓋
命令的口吻像一雙大手,強迫我的下巴抬起來,對上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你是不是故意弄臟我的衣服呀?”
他突然勾起唇角笑起來,眼睛微微彎著,像一隻狡黠的狐狸
“好讓我寬衣解帶啊。”
“奴家不敢,還請將軍高抬貴手,寬恕奴家。”
他脫下被弄臟的外套,露出白色的裏衣,那衣服正合身,若隱若現是健壯的肌肉
真是一片好光景啊
“寬恕你什麼?”
他握住我的雙手,準備扶我起來
可我雙腳一軟,就著他扶我的勁兒,摔進了他的懷裏
跟這鼓溜溜的胸肌和溝壑分明的腹肌實打實地撞了個滿懷
“玉奴,別勾引我。”
他說這話時低著頭,喉結貼著我的臉
氣息從耳畔劃過,叫人羞紅了臉
隨即感受到了他的手掌從我的背部摸上我的肩頭
反反複複地揉搓我的肩膀
“將軍說笑,奴家是賣藝討生活的,絕不以色侍人,昨夜之事並非奴家有意,奴家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