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妮抓住我的手腕,理直氣壯地衝我大喊大叫。
“柳姐姐,你不能把偷來的東西占為己有!”
可趁著謝星淵還沒來得及追上,她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繼續嘲諷。
“你就是個小偷,趁我出國七年偷走了謝星淵,現在我回來了,你也是時候和你那生不出兒子的媽一起滾得遠遠的!”
認識我的人隻知道我媽離婚,但知道我爸媽離婚是因為爸爸嫌棄媽媽生不出兒子的,隻有謝星淵。
我對謝星淵坦誠相待,毫無保留地告訴他我的一切。
可他卻把這個當做談資,毫不猶豫地告訴別人,甚至還讓顧漫妮把這個當做嘲笑我的利刃。
心臟處好像被人用刀尖翻攪,疼得我差點喘不過氣。
可我不想在顧漫妮麵前落淚,也不想讓人看出我的狼狽。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心頭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
“天天撒謊汙蔑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你想要謝星淵,就拿走啊!一個變心的男人,你愛要不要,但你憑什麼拿我媽說事?”
“生不出兒子怎麼了?女人難道一定要生兒子才能實現價值嗎?”
“離婚協議我早就準備好了,隻要謝星淵在上麵簽字,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把人罵了一頓,心裏頓時舒服多了。
我看了眼時間,再和他們拖延下去,就要錯過最佳的安葬時間了。
可顧漫妮依舊不死心,她拽住我,不讓我走。
“柳夢菲,你少在這裏先聲奪人,什麼叫做我想要?謝星淵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你隻不過是他在我出國時候的替代品!”
她似乎被我罵破防了,也不再裝溫柔,不依不饒地盯著我手中的骨灰盒。
“再說了,你這麼著急想要離開?不就是想要轉移贓物嗎?你手裏抱著的是什麼?該不會都是你和你媽偷來的東西吧?”
顧漫妮平時倒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搶東西的時候力氣大得嚇人。
我怕她把我媽的骨灰盒打碎,最後倒是真的被她搶走了。
她手裏拿著骨灰盒,小人得誌地衝我笑:“就那麼寶貴這個盒子裏麵的東西嗎?該不會還偷了其他人的貴重東西吧?”
話音剛落,顧漫妮張開手指,任由盒子掉落。
我下意識朝我媽的骨灰盒撲去。
木製的盒子重重地砸在我的手背上,最後掉落在地上。
裏麵的骨灰更是散落一地。
我看著還在滾動的碎骨,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
“喲,還知道用麵粉把偷來的東西藏起來,看來你還是個慣犯......”
聽著顧漫妮嘴臭的話,我猛地站起身,重重地賞了她一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
顧漫妮不可置信地捂著嘴。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想殺了你!”
壓抑數天的情緒如火山般爆發,我忍無可忍地朝顧漫妮揚起拳頭。
可就在落在她那張裝模作樣的臉上時,傅星淵擋在了顧漫妮的麵前。
甚至為了保護她,一腳將我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