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院長發怒,又麵帶懼色看了看羅湛,趕忙喊人把我弄走。
然而羅湛攔住了他。
此時我還滿地收拾藥膏,忽然看到那雙散發高貴光澤的黑皮鞋停在我身邊。
“怎麼是你?”
羅湛有些意外。
我撿起東西,怯怯的鞠了個躬。
“先生,真巧!”
“你來這裏看病?”
“是啊。”我純真的笑,“上次你給我的藥膏很好用,我就想來醫院買點,可我不知道那麼貴......”
“我用不起。”
我低下頭,聲音也漸漸低下去。
“就......買了這些便宜的。”
就算沒看羅湛,我也能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變了。
片刻,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鄭院長,下午的研討會你派別人去,讓燒傷科的幾位專家一起給她......”
“不用不用!”我急忙打斷,“先生,我抹點這些藥膏就行!”
“這些便宜藥膏有刺激成分,不能隨便用。”
我使勁兒搖頭,就是不讓醫生看,轉身就往外跑。
不出我所料,羅湛果然追了出來。
他一隻手拽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想扳過我肩膀。
我用力掙脫,同時還不忘護住我的那些廉價藥膏。
並且恰到好處地露出藥膏名稱。
正如他所說,都是極刺激皮膚的東西。
“先生,別這樣!”我眼淚快出來,“我不想看醫生,我來醫院的時候看到牆上貼的那些照片,都是男醫生!我......”
羅湛愣了愣。
作為醫藥行業裏的人,想必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病人就是病人,不分男女。
但我這種極力強調男女有別的單純模樣,跟直播間裏拿著小玩具說些曖昧露骨的話的那個女主播,判若兩人。
這種衝擊對一個男人來說,無法抗拒吧。
我暗自抿唇,輕笑。
低下頭,拽了拽裙子,兩手擋在前麵。
“先生,你......是醫生嗎?”我怯生生問他,“如果你是醫生,那我就讓你看。我隻信你。”
我隻信你——我信這四個字的威力。
果然羅湛思索片刻,直接拉起我的手,帶我上了車。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一輛很豪華的越野。
越野車高,我穿著裙子不好上,他從後麵托著我的腰把我扶了上去。坐穩後我靜靜看著他,一點一點把裙子掀開。
羅湛的眼神,也隨著我手的動作而一點一點變化。
從開始的隱忍克製,到後來的炙熱,再到看到傷疤時的震驚。
這一大塊傷,都在我的大腿內側。
其實藥膏塗不好的,這都是永久性傷疤。
還是那個冬天,白思蕊找了幾個小太妹,就在學校的操場上,她讓她們摁住我,扒掉我的褲子。
“聽說非洲部落有割禮,林無憂,你知道是割哪裏嗎?”
“今天我也給你試試吧!不過不用割,把你那塊臟肉燙爛了也一樣!”
我拚命掙紮,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白思蕊猙獰的麵孔一直在我眼前晃。
她還讓人給我錄視頻。
說這麼寶貴的一幕,一定要傳到網上讓大家都開開眼。
我眼看著那塊燒的火紅的炭就要靠了過來!
我發出歇斯底裏的叫喊,或許老天憐憫,叫聲驚動了幾個值班保安,他們提著手電筒衝過來,白思蕊和那群小太妹這才一哄而散。
但慌亂中,那塊炭落到我的大腿上。
我像一隻快死了的螞蚱在地上翻滾蹦跳。
就如此時,我想到了這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忽然我感到某人指肚傳來的溫暖。
他低著頭,幾乎趴在我身上,他粗糲的手指撫過那些醜陋的疤痕。
我大叫一聲!
連忙用裙子遮擋。
那一刻,我是真的應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