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及時轉身,一刀挑飛了皇兄的佩劍。
他拿起尖刀,要剁皇兄放箭那隻手。
嚇得皇兄抱頭鼠竄、屁滾尿流。
父皇見狀臉色大變,一劍擋住太上皇手裏的刀:
「且慢!大皇子他血氣方剛,一時射箭射偏又如何?」
「大皇子乃無心之過!皇後實在多嘴,去青樓都要禁足,惹得大皇子不悅。」
父皇果然還是溺愛著皇兄,做著把他扶上帝位的美夢。
我預料中的一幕果然出現了。
「太上皇開恩,大皇子乃無心之過。吾兒,你快跪下服軟啊!」
父皇掙紮著跪在太上皇膝邊。
我目睹這一切,隻覺得太好了。
父皇越包庇皇兄,皇兄自取滅亡的速度就越快。
「太上皇,母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皇兄瑟瑟發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連連磕頭。
下一秒。
我看見皇兄悄悄咬著牙,拳頭緊握,指甲刺進皮肉,鮮血淋漓。
怨毒。
隱忍。
他餘光裏,藏著對太上皇和母後的滔天恨意。
皇兄死性不改,我心知肚明。
我給母後上好藥,止住血,禦醫們排班看護。
我快步離開是非之地。
在皇宮裏一個人晃蕩。
走著走著,幾位兵部大臣和我擦肩而過。
他們步伐緩慢,議論著戰事。
「諸位,前線被獸人國擊潰,不少獸人喬裝打扮混進腹地,獸人荒淫濫交,最喜歡抓少男少女。」
「是,前陣子吏部侍郎的公子被獸人抓走,出動五千精兵,散盡家財才救回來。」
「別提了,據醫治的郎中們說,侍郎公子下身血肉模糊,耳孔、鼻孔、嘴巴、魂門全部被獸人玩了一遍。」
「對對,侍郎公子腸子脫肛,脫出十寸還多!」
「我目睹那慘狀,惡寒不止,實在可怕......」
「太恐怖了!若被擄至獸人巢穴,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臣們臉色慘白,越說聲音越小。
我心頭冷不丁一動。
皇宮內,皇兄無法無天,凶殘暴戾。
連父皇都放任他胡來。
日後必定對我發難,甚至取我項上人頭。
獸人巢穴,獸人國,瞬間讓我清醒。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目光灼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
若皇兄能被擄至獸人巢穴中......
次日清晨,我召來兵部幾位大臣。
得知了許多關於前線獸人國的戰報。
恰巧,今日抓捕了一位獸人。
在心腹侍女陪同下,我親臨大牢,審問獸人囚犯。
我的貼身侍女,是武學奇才。
在我的授意下,侍女略施手段,獸人囚犯就求饒不止。
告知了我詳細的獸人國和獸人軍情況:
「二公主,獸人國就在大乾國西南方向七十裏,有一條秘密小道,兩個時辰就可從獸人國邊境抵達大乾皇城。」
我不動聲色,將獸人囚犯所說盡收耳中:
「把地圖畫出來,如有錯漏,淩遲處死。」
兵部大臣曾說,潛入皇城的獸人往往行跡不定。
劫掠了少男少女後就無影無蹤,就好像長翅膀了一樣。
原來是有著一條秘密通道。
「好的二公主,我現在就給您畫地圖,路線我爛熟於心,保證不會出現一丁點錯漏。」
「還有,我和獸人統領以信鴿聯絡,我把信鴿的操控方法一並告知您。」
獸人囚犯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