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時岸是在一次潛水錦標賽中相識的。
因為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負責的態度,我被世界自由潛水錦標賽邀請,給陸時岸做安全員。
陸時岸當時雖然才18歲,但已經是男子世界自由潛前十名,在各個大小比賽中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他這次要挑戰的目標,是要刷新自己的記錄,下潛到101米的深海。
比賽規則是,每人有五次下潛的機會。
隻要在這過程中沒有通過任何的幫助也沒有出現昏厥失控等現象就視為挑戰成功。
但或許是因為太急功近利,陸時岸前兩次都出現了失控現象。
第三次甚至出現了嚴重的昏厥。
當時為了救他,我也差點豁出了性命。
這次的比賽是在國外舉行,參加自由潛比賽的除了陸時岸全是外國人。
身處異國他鄉,我對同為華人的陸時岸產生了憐憫。
因此在休息時間,我親自對陸時岸進行了訓練。
耐心教他優化動作,短短三天就改善了他上浮時失控的問題。
最後,在我的幫助下,陸時岸成功獲得了比賽冠軍。
而我,也因此名聲大噪。
或許是因為吊橋效應,在那之後,陸時岸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起初我並沒有答應他。
畢竟我從事這個行業五年了,救下了無數人。
其中因為吊橋效應跟我表白的人不在少數。
但陸時岸卻是最長情的一個。
外國女孩大多熱情奔放,麵對高大俊朗,家世優越,能力突出的陸時岸,無數人向他表白。
他隻是笑著婉拒,禮貌又疏離:“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在我因為是女生被質疑專業能力時,陸時岸替我解圍:“在我心裏,她是最優秀的安全員。”
隨著相處的時間慢慢增加,我漸漸被陸時岸對待目標堅持不懈的精神所打動。
我想,我們都是為著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奮鬥,從不畏懼死亡,我們是一路人。
所以,我答應了陸時岸的追求。
我們攜手共進,探險一片片充滿未知的海域。
我為他保駕護航,替他定製路線,永遠在海中的光層等他。
可這一次,他隻想和宋瑤共同溺斃在那漆黑的深海。
事故發生後,我和陸時岸是一起被送到醫院的。
我們昏迷了整整九個小時,直到現在才見麵。
陸時岸穿著病號服,往日英俊桀驁的眉眼如今有些頹散。
宋瑤陪在他的身側,用一種輕蔑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淡淡的看著兩人手腕上的情侶表。
陸時岸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咳嗽了幾聲,他朝我走來:“梵梵......你沒事吧?”
“哎哎哎,陸先生請自重。”瀟瀟走上前擋住他:“梵梵是你能叫的嗎?”
她陰陽怪氣道:“不去陪著你那個白月光,來這犯什麼賤?!”
宋瑤臉色一變,隨後扶住陸時岸嗤笑: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你這樣的人,也不見得江梵有多無辜。“
“是她自己能力不足,沒有保護好時岸。”
瀟瀟笑得譏諷:“你說得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然你倆這渣男賤女能湊一對嗎?”
“要不是我們梵梵,他早就淹死在海裏喂魚去了,你就等著守活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