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竹的話,我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僵硬地站在那裏,渾身血液倒流!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居利用時錦的事情來騙我!
我扭頭看向傅思誠,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仇恨!
“啪”
我重重地給了傅思誠一個巴掌!
“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咒罵道,恨不得立刻讓他和夏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傅思誠見狀眼眶微紅,眼裏滿是愧疚!
“念念,對不起,我......”
“別叫我的名字,我感到惡心!”
我直接打斷了傅思誠。
原本,對於這場所謂的愛情遊戲,我心中隻有憤怒和悲傷。
如今牽扯到了我哥,我的心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時錦是我唯一的逆鱗,沒有人可以觸碰!
想到時錦去世前的樣子,我忍不住上前又給了傅思誠兩腳。
他疼得蹲在了地上。
夏竹見狀,神情充斥著憤怒:“時念,你怎麼打人?”
“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我聞言,冷笑一聲:“那你趕緊啊!”
聽到這話,夏竹氣得直接掏出了手機。
就在這時,一旁的傅思誠卻一把拉住了她:“讓她走。”
“阿誠你瘋了?她都把你打成這樣了!”夏竹滿臉難以置信!
“我說了,讓她走。”傅思誠不容置疑道。
說完,傅思誠扭頭看向我,一臉愧疚道:“你給我的那些事治療費我會給你轉過去的。”
我聞言,嗤笑一聲。
轉身離開瞬間,大顆的淚珠從我眼眶滑落。
直到天亮,我才渾渾噩噩地從那片A市最輝煌的別墅區回到我的狹小的出租屋中。
看著整間屋子無比簡陋的布置,我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竟然為了傅思誠所謂的愛情遊戲蝸居在這樣的環境中將近一年。
我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巴掌。
認識傅思誠之前,我雖無父無母,但是有時錦這個哥哥和我相依為命,我從未吃過任何苦。
而認識傅思誠之後,為了給他賺天價治療費,我無比瘋狂地工作,幾次都瀕臨猝死。
現在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謊言!
我的心臟猶如萬箭穿心,有些喘不上氣來。
說實話,剛認識傅思誠時,我的確還是有些防備的。
但就在得知他也有抑鬱症的時候,我放下了所有警覺。
我不知道自己如此偏執地想要治好傅思誠,是不是因為心中潛藏著對時錦的愧疚和後悔。
我隻知道這樣可以減輕我心中的痛苦和夢魘。
因為每當空閑時,我腦子裏就會不自覺浮現出那天的畫麵。
鮮血四溢的浴缸,猶如破敗布娃娃一般的時錦。
他安靜地躺在那裏,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早已凝固成了暗紅色,沒有溫度亦沒有任何氣息。
我拚命地想要喚醒他,然而他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寵溺地揉著我的腦袋安慰我。
手機裏是時錦給我發的最後一條信息。
“對不起,念念,哥哥不能陪你了。”
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和15683的轉賬!
我徹底崩潰!
如果我能夠早一點看到這條信息,我肯定會發現時錦的異常!
然而,我卻因為和朋友去看電影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那個夏天,相依為命二十年的唯一親人就這樣離開了我。
我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每日沉浸在後悔和愧疚中,直到遇到傅思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