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把玉鐲扔向一旁,孟悠卻主動拽向我衣袖。
「念恩姐你別走,你這樣時遠哥也會怪罪我的,玉鐲可是時遠哥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
「你要是不喜歡我的話也沒關係,我主動離開就是了,我與時遠哥真的沒有什麼。」
我轉身看向孟悠,她嘴上說著自己與林時遠沒什麼,可眼神中卻滿是得意之色。
同為女人我自然知曉她心中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在我走之前,想在林時遠這裏刷一波好感度。
好讓林時遠覺得她是溫柔似水的女人,與我不同。
我心中對孟悠的嫌惡又多了幾分,正當我想甩開她拽我衣袖胳膊的時候,她身體猛的向後倒去。
林時遠心中一驚,瞬時把她接入懷中。
下一瞬孟悠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哭的像個淚人。
「念恩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對我動手呀。」
還未等我出言解釋,林時遠直接讓我跪下給孟悠道歉。
「悠悠好心給你送禮物,你為什麼要推她,快點給她道歉!」
果然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方才事情經過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所用的力氣根本不大,且我們身形體重本就差不多,我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力氣讓他摔倒。
我用力掙脫林時遠束縛我的手,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我冷眼看向他,看來他今天是一定要為自己心愛的初戀討回公道了。
見我態度強硬沒有道歉的意思,林時遠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拿起桌旁的蛋糕向我走來。
那一刻他眼中的情緒對我恨意滔天,仿佛我們是仇人一般。
「既然你不主動道歉,那也怪不得我了。」
下一瞬林遠把蛋糕全部扣在我頭上,並用蠻力直接讓我跪在地上。
蛋糕處濃烈的芒果味道傳入我鼻尖,導致我差點窒息。
我對芒果的過敏反應很嚴重,很有可能導致休克進醫院。
而林時遠心中清楚我最為致命的弱點,他這行為同要我半條命沒什麼區別。
隨著蛋糕化掉的還有我碎裂的心。
濃烈氣息的芒果蛋糕與我皮膚接觸,下一瞬我皮膚很快發生過敏反應。
我雖對芒果過敏,可這確是兒子最喜歡的蛋糕。
我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對兒子的愛竟然成了指向我的刀。
「念恩姐你沒事吧,你現在看起來好狼狽的,要不然你快起來吧我原諒你了。」
孟悠高高在上看著我,言語中意思好像是我自己要給她下跪一般。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們就魚死網破!」
我站起身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可再次被林時製服。
「瘋女人,看來我平時真是你對太好了!」
林時遠雙手各牽製我的頭部與手部,蠻力迫使我不斷給孟悠磕頭。
直至我額頭磕出血跡,林時遠也沒放過我。
血跡與淚水同蛋糕混合在一起,此刻更加顯的我無比狼狽。
起初我還有力氣掙紮,可隨著身體過敏反應愈加嚴重,我最終還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林時遠似是覺得還不夠解氣,嫌惡踹了我一腳。
隨後他吩咐管家把我送到醫院。
「把這狠心女人送到醫院,萬萬不要讓她死在這裏,以免晦氣。」
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在醫院,身體各處的過敏反應還沒有完全好。
手機屏保顯示林時遠發來的消息。
「這次就當你自己下跪為悠悠道歉,下次在這樣,就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
我心中生起一抹苦澀,他心中當真有我這個妻子嗎。
剛結婚的時候我想定製情侶戒指,他說自己不喜歡。
可如今他可以與別的女人無名指處戴著情侶戒指。
他說不喜歡我話太多,他需要安靜的氛圍處理工作。
此後我逐漸改變自己的性格,隻為有朝一日能讓他回頭看看我與兒子。
當年爬山的時候他失足摔倒,兒子為救他斷了一條腿。
可他最終隻是輕飄飄的說了句沒關係。
往事曆曆在目,情緒如鯁在喉,淚水早已打濕衣襟。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今天是兒子下葬的日子。
我得為他選個風水寶地,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在托生到如此家庭。
這也是我身為母親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我剛要起身離開,護士拿著病檢報告走到我身旁。
「江女士您好,報告顯示您懷孕三個月,但由於情緒過激身體素質偏低,所以您在日常休養時也需注意。」
聽見護士口中說的話,我手下意識放在小腹處。
這孩子來的有些不是時候,我再也不敢讓他承受林時遠這樣的父親。
我與他的緣分怕是要終止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