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病死那天,我被她送入了深山老林。
隻因我和哥哥的腎沒有配型成功。
安保怕出事,向她請示放我出來,她卻滿臉憎惡:
“能出什麼事?餓了他可以找果子吃,渴了就喝露水,就讓他在那長長記性,免得長了一張說謊的嘴!”
最終我被野獸活活咬死,暴屍荒野。
我死後,她看見我慘死的屍體,卻瘋了。
......
“怎麼樣,陳卓被關在這還老實吧。”
“您放心蕭總,我們一直在看著,沒有人出來過,隻是先生自從第二天一聲慘叫後,再也沒有動靜了。”
蕭倩臉上掛著厭惡與嘲諷:“那個男人才不會有事呢,他膽子大到竟敢裝作是陳凱的親弟弟,最後活活害死了他,我一定也要他生不如死才行。”
任何一個人看她這副表現,恐怕都會以為我是她的仇人。
可誰又敢相信?我是她結婚三年的丈夫。
而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已經死了,而我的靈魂卻被迫禁錮在了她的身邊。
蕭倩坐上直升飛機離開了那裏,我在天空中看見了我葬身的原始叢林。
仿佛像是我的人生一般,被茂密的樹蔭覆蓋著,密不透風,喘不上氣。
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呢?
我明明已經答應和她離婚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難道隻是因為,我沒能把我的腎給陳凱嗎?
一年前,陳凱回國。
他是蕭倩的白月光,也是因為他出國後,我借此安慰失意的蕭倩,才能來到她的身邊。
可陳凱回國後毀了這一切,蕭倩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他的身上。
甚至不惜和我離婚,也要和他在一起。
可就在這時,陳凱告訴蕭倩他得了重度腎衰竭,解決辦法隻有換腎。
蕭倩帶著陳凱跑遍了國內外所有的醫院,還是藥石無醫。
而就在這時,蕭倩想起了我。
早在一年前,她就跟我提了離婚,隻是我一直都沒同意,我們也一年沒見了。
現在,她卻又重新回到我身邊,像我們昔日那般。
我以為她終於回心轉意,可誰知她竟然是要我給陳凱一顆腎。
“反正你不是有兩個腎,給你哥哥一個又沒有什麼。”
我不同意,蕭倩就立馬變了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那可是你的親哥哥,你為什麼連腎都不願意給他!”
她對我又哄又勸,說隻要我願意捐腎,她就會和我好好生活。
最終我被她的甜言蜜語迷惑了,同意去醫院做配型。
結果出來我們的配型並沒有成功,因為我和陳凱並不是親生兄弟。
陳凱四歲時不小心走丟了,我父母傷心欲絕,因此領養了我。
可誰知陳凱在成年那天竟然找回了陳家,並且拿出了親子鑒定。
父母大喜過望,誓要將他這些年受的苦補回來。
無論我怎麼和蕭倩解釋,她根本就不聽,認定我是想要害死陳凱。
陳凱其實也知道結果,可他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和我配型。
最終失敗後,他終於絕望,給蕭倩留下一封絕筆信後就遠走國外。
而蕭倩認定是我害死了陳凱,便將我推進了深山老林。
誰知我死後竟然還得不到解脫,隻能一直跟著蕭倩。
剛回到我們的新房,蕭倩就去房間擦拭了陳凱的遺照。
可誰知就聽樓下一陣喧鬧,蕭倩下樓一看,竟是陳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