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女友的展會揚名,我拿出了八大山人的古畫。
誰知展會上鑽出個油畫新秀,譏諷我的藏品分文不值。
女友看著他往我頭上潑灑顏料,還將古畫踩在腳下阻攔我報警。
他們不知道,這幅畫是真正的古董,價值五個億。
......
藝術展上,我剛小心翼翼把古畫掛好,背後就傳來一道男聲:
“誰許你用c位的,趕緊把畫摘下來掛一邊去。”
我詫異回頭,隻見麵前站著個穿著怪異的男生。
看我沒動,他不悅地擰起眉毛:
“愣著幹什麼,抓緊摘下來,這個位置是嬌嬌留給我的!”
嬌嬌?
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我的女友李嬌嬌。
但無論他口中的嬌嬌是誰,這幅八大山人的真跡,都是當之無愧的瑰寶,在這種小型藝術展上,必須掛在主位。
想到這裏,我以為他不知道古畫的價值,耐著性子介紹:
“這是明末畫家八大山人晚年所做的花鳥畫,價值連城。”
“這場展會上,沒人能拿出比這幅更為珍貴的畫作,所以我才擺在......”
話還沒說完,他竟揚手重重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向後倒去,徑直撞到剛掛好的畫框之上。
肩膀頓時傳來鑽心的疼,但我來不及查看傷處,反而先看向了古畫。
萬幸,來之前我已經將它好好裝裱起來,隻是被撞了一下,並無大礙。
我放下心,皺著眉看向動手的男生:
“如果你能拿出更珍貴的畫,我願意讓出這個位置,但是你要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男生隨意摘下墨鏡,咧嘴一笑:
“讓我給你道歉,真是笑掉大牙。”
“這場藝術展,就為了迎接我徐牧遠回國發展做的準備!”
我從未聽說過什麼徐牧遠,但周遭遊客聽聞,卻紛紛議論起來:
“真的假的,徐牧遠不是徐家送到國外學油畫的大少爺嗎?”
“今天能有幸見到徐牧遠的畫和他本人,來得不虧。”
“看看人家穿的,這麼多破洞,一看就是藝術家,有個性!”
聽完大家的議論,徐牧遠滿意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聽懂了嗎,這個位置,要掛我的油畫!”
“拿著你的破鳥趕緊滾,這兒不是你這種底層人群配來的地方。”
我的珍藏被這樣隨意侮辱,如今也來了脾氣:
“既然你也學畫,我想你一定聽說過八大山人。”
“麵對這樣珍貴的古畫,你不尊重也就罷了,為什麼一口一個破鳥?”
徐牧遠聞言臉色一黑,竟重重一腳踹在畫框上!
我簡直要氣瘋了,一把推開他,俯身用袖子擦拭鞋印:
“你自己也是畫家,怎麼能這麼侮辱別人的藏品!”
徐牧遠絲毫不慌,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球鞋,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想踹就踹咯,踢你的畫,打你的臉,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聽他這樣說,圍觀群眾頓時哄堂大笑:
“要不說人家是藝術家呢,這敢愛敢恨的脾氣,太對味了!”
“不愧是在國外長大的,一舉一動都灑脫不羈。”
我被氣得頭都大了,怒視著麵前的徐牧遠: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油畫藝術家,現在立刻給我道歉!”
這時,我的女友李嬌嬌忽然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我看到她,微微放心。
可我剛要開口,卻見她徑直牽起徐牧遠的手,低聲詢問:
“寶貝,發生什麼了?”
徐牧遠恨恨地瞪我一眼,抬手指向古畫:
“這窮酸帶了幅破畫,把我的位置占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畫展放在心上?”
李嬌嬌撒嬌般牽住徐牧遠的收,皺眉看向我:
“宋景,誰讓你來這種地方搗亂的?”
我一臉震驚指向自己:
“我?不是你說要辦藝術展,希望我來幫忙嗎?”
李嬌嬌聞言麵色不悅地直接打斷我:
“讓你來幫忙,是讓你幫著牧遠搬顏料,打下手,你為什麼弄隻破鳥掛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