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文華更是惡狠狠地在我的麵前放狠話:
「你以為你進了宮,本宮就治不了你了。我告訴你,父皇三宮六院,孩子可是就隻有我文華一個。」
「等父皇這陣子新鮮勁兒過了,你看我怎麼折磨你。」
聽著公主大放厥詞,揚手便是一巴掌扇了回去,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文華不敢生事,隻得敢怒不敢言。
我抬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冷笑:
「公主慎言。這一巴掌,是賞你不懂規矩的。下次送我,記得跪在地上行禮。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庶母。你怎麼知道,母親的肚子裏不會生出你的弟弟妹妹呢?」
「你放心,母親不會讓你一人獨寵的。」
隻需一夜,身為產螺女的我,便可以源源不斷地為皇上產卵生子,連民間女子的坐月子都不需要,更不會耽誤行房。
隻要我想,整個後宮都會被我的卵塞滿,不,是被皇上的孩子塞滿。
自從我進宮後,皇上更是肆無忌憚地獨寵我一人。
這些年皇上年紀愈發大了起來,又因為多年無子,連帶著對後宮的心思都淡起來。宮中的妃嬪多是些上了年紀的人。
隻有德妃十幾年如一日的嬌豔,但到底這麼多年也是看膩了。
相比之下,我年輕新鮮花樣又多,又肯放下身段,皇上沒有理由不招幸我。有天生孕體在,我更是可以安心和皇上恩愛。
見我這番盛寵,自然是惹得宮中風言風語不斷。
說什麼我不日有孕,公主即將失寵,連帶著整個後宮都要翻了天。
如今我是皇上的妃妾,再也不是她公主府裏任打任罵的奴婢。即使她貴為公主,如今當著我的麵,還是得恭恭敬敬地喊我一聲「如娘娘萬安。」
文華危機感嚴重,連連寫信給陪同太後禮佛的生母德妃,央著太後提前班師回朝了。
看樣子,是請了家長預備著要好好收拾我了。
回宮前一天,太後還特意下令將文華放了出來。
就等著為她出頭呢。
我看著肚皮日漸隆起的弧度,暗自腹誹:
蠢貨。在太後心裏,是孫女重要,還是孫子重要呢?
太後和貴妃禮佛回朝當天,文華公主親自接駕。都等不及休息,一行三人帶著浩浩蕩蕩的儀仗隊,立馬直奔長春宮而來。
我知道她來者不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讓侍女去請皇上過來。
就說長春宮的如貴人有喜了!
「狐媚東西!一個賤婢出身的貴人,也敢跑到哀家的文華頭上動土。」
太後人還沒有進殿,嗬斥地聲音便已經遠遠傳來。我溫順地跪地行禮,等待著風雨欲來。
見我如今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太後想象中的妖嬈樣子大相徑庭。一時間也沒了下文,倒是身後的公主拽著袖子撒嬌道:
「就是她,原本不過就是我府上的一個婢女。我瞧著她顏色好,特意為她找了樁好婚事。以後我們公主府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也算是好福氣了。」
「沒想到,她居然貪得無厭。動起勾引父皇的心思了。還離間我和父皇的感情,害我在公主府禁足那麼久。太後定要狠狠罰她,給孫女出氣。」
德妃也在一旁幫腔道:
「是啊。太後,咱們陛下如今就這麼一個孩子,您不疼她,疼誰啊。」
到底還是混跡後宮多年的德妃,這番話似乎說到了太後的心坎。
太後看向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不善起來:
「忤逆公主在先,離間皇上和公主的感情在後。哀家不罰你,豈非由得你這樣的東西擾得後宮不寧。」
「我這一個月來潛心禮佛。你就跪著,好好地給我誦上幾遍心經。一來是向佛祖贖罪,二來,也算你為了我盡了盡孝心。」
文華公主猶嫌不足,暗戳戳地在旁邊說道:
「太後,不若讓她去太陽底下跪著誦經吧。借著日頭曬一曬,也好去了去她心底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也好。」
我微微屈身,抬眸昂首,「恕臣妾身體不適。這跪地誦經,怕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