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征戰遇襲被人搭救,恩人挾恩圖報成了我嫂嫂,
沒成想嫂嫂蛇蠍心腸,欺辱婆母,暗害表姐,誣陷公爹,
最後連我的嫁妝也要奪走,還設計讓屠夫毀我清白,
重來一世,我鄙夷的甩開求饒的她,
“粗鄙村婦也敢自稱是本王妃嫂嫂?”
“誰給你的臉?”
......
我被哭聲攪和的心煩意亂,回過神來便看見柴娟娟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如今我已經是晚郎的人了,柴家村老少皆知,我要是回去還怎麼活啊!”
“公爹婆母若是不同意,我也隻能一頭撞死在這了。”
說著便跑過去要撞柱子,一旁的晴雅表姐連忙攔住,可柔弱的身子哪能經得住柴娟娟折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晴雅,你沒事吧?”
眾人都過去扶起晴雅表姐,柴娟娟見狀立刻撒潑。
“好啊,你們竟然都幫著她欺負我!林從晚,你喜歡她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
晴雅表姐滿眼通紅,“你何苦羞辱我?簡直是蠻不講理。”
兄長林從晚乃是少年將軍,朝中紅人,因出征中了埋伏負傷躲入山林之中。
恰好被上山撿柴的柴娟娟搭救,誰知柴娟娟挾恩圖報,竟說兄長神誌不清和她有了夫妻之實。
兄長是個死心眼,隻好帶她回來。
前世,我們想著畢竟是救命之恩沒法子,對柴娟娟十分忍讓。
可沒想到柴娟娟蛇蠍心腸,整日說我們一家瞧不起她,四處散播鎮遠將軍府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引得父親政敵收她為義女,給她撐腰。
最後把我母親氣的中風,將兄長的青梅竹馬晴雅表姐逼得嫁與紈絝子弟,父親也因她愚蠢的吃裏扒外被誣陷入獄。
而我,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竟然被設計陷害,失身於粗鄙屠夫。
為了保全名節,我一頭撞死。
想到這些我便胸口積壓著一股惡氣。
重來一世,我竟然回到了柴娟娟來到我家的這一天。
好啊!我一定要讓這個潑婦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柴姑娘果然是鄉野之人,罵起人來叫人不忍聽聞啊。”我起身來到她麵前,冷笑一聲。
“誰不知道我兄長與晴雅表姐青梅竹馬,表姐從小就在我家,兄長關心她有什麼錯?難不成在你眼裏都是有一腿?”
“滿口汙言穢語,如何做我大家婦?”
柴娟娟噌的一下站起來,“你的意思是打死也不承認我是晚郎的妻子了?”
“好好好,你們將軍府仗勢欺人,我要鬧的全京城都知道林從晚拋棄糟糠之妻!”
我突然笑的前仰後合,“糟糠之妻?可有三書六禮?”
柴娟娟滿臉錯愕,說不出話來。
“就算你再不讀書,難道沒聽說過聘者為妻,奔者為妾?如今你無媒無聘怎敢說是我兄長的妻子?”
柴娟娟的確沒有這些,她不過是在鄉下趁著我兄長受傷想要攀高枝罷了。
她見說不過我,便揪著兄長的衣領撒潑,說我們家人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白白照顧他一場之類的話。
我“啪”的一聲摔了茶盞,“柴娟娟,你若是還想要這個名分就給我老實點,否則別怪你怎麼來的,我就把你怎麼趕出去!”
“你敢?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林從晚把我帶回來,你們將軍府要是不要臉,那我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我倆對視半晌,柴娟娟這才消停。
“父親母親,既然柴姑娘與兄長有夫妻之實,我將軍府也不是攀龍附鳳不肯接納她的人,不如就暫且讓她住下,以待來日。”
不過這個以待來日,就不好說了。
父親母親沒辦法隻能同意。
柴娟娟被我安排在我院子旁的安寧軒,她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稀罕了半天,轉頭看見我和晴雅表姐,立刻收斂了笑容。
“哎呦,將軍夫人就住這啊?別以為我不懂,這就是個偏院子,我是將軍夫人怎麼著也得住主院!”
晴雅皺緊眉頭,“主院是舅舅舅母居所,柴姑娘住進去於理不合。”
“別和我說那些廢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晚郎什麼關係,如今有了我,你別想!”
我嗤笑,“柴姑娘,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願意給別人做狗皮膏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