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沈家那邊就傳出來沈一澄離家出走的消息。
沈一澄之前一直被關在家,前幾天故意服軟參加今晚的飯局就是為了找機會趁機溜走。
我爸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直罵
“沈一澄這小子真是執迷不悟,一個害死自己弟弟還故意刺激養母的女的有什麼好的,竟然為了她離家出走?”
“就憑他這個樣子,我之後怎麼放心把眠眠交給他!”
我把母親送回房間,又折回來安慰生氣的父親
“一個普通的女人或許不值得,但是一個為了他手上染血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我沒有理會父親眼中閃過的訝異
“江家和沈家從小就訂了娃娃親,弟弟的意外去世直接受益人除了江星還能有誰?”
父親白手起家創造了江氏,這個問題對於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他並不難。
我們家曾經是沈氏的救星,那時的沈氏還是沈阿姨在管,隻不過後來沈阿姨結婚之後為了家庭就慢慢隱退了。
這個計劃斷不可能是沈阿姨出的主意,那就隻能是沈一澄或者他爹了。
沈一澄的父親是入贅進沈家的,入贅的丈夫想翻身做主人。
還是當年15歲就展示出極高的商業天賦的沈一澄為以後做打算。
這兩種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父親的眉頭緊皺,雙手因為生氣而緊握。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爸爸你別放心上。”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會生根發芽。
父親沒有和我再說什麼,隻是從那天起他開始更加認真細致地教我如何經商,如何管理一個企業。
有時還會和我說“不管之後你嫁不嫁人,江氏企業都隻能在你手裏,決不能讓外人染指。”
“好。”
我一定會認真抓住所有屬於我的東西。
沈一澄離家出走了快一周沈家都還沒找到他,他放話“如果不同意我和江星在一起,沈家就當沒我這個兒子。”
沈阿姨急得暈倒住進了醫院,沈叔叔忙著到處找沈一澄,沈家上下忙成一鍋粥。
也是這個時候我收到了江星發來的短信,和之前一樣地址外加兩句假惺惺的話。
我沒有點開直接選擇了刪除,然後繼續開會。
在父親的安排下我已經進入公司實習,從最基礎的銷售做起。
周末母親拉著我去醫院看望沈阿姨。
沈阿姨一看見我們眼淚就止不住地掉“芸啊,是我們沈家對不住你啊,出了這麼個逆子!”
母親連忙過去安慰她,我也遞紙巾給她擦淚“阿姨別氣,氣壞身子沈一澄會自責的。”
“那個沒良心的才不會自責,隻會逼我就範。”
“還是女兒好啊,聽你媽媽說你都進公司實習了還是從底層做起。不像沈一澄,掛個經理的職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現在竟然還為了一個女人玩失蹤。”
“這小子配不上你啊。”
確實配不上,愚蠢的戀愛腦。
我媽在一旁寬慰她“一澄就是年紀小,愛玩,玩夠了就回來了。”
確實愛玩,還喜歡玩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