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渾身顫抖地透握緊雙手。
「就因為喬未東,你就要這樣毀了我?」我嘶啞的問。
「是!他居然和我說,喜歡的人是你。他是我的,你這賤人根本不配。」她的瘋狂傲慢隔著手機傳了過來。
「你毀了我,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我顫抖的雙手,恨不得撕了這個瘋女人。
「那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就等著後續吧,那些照片拍的可真是精彩。」
「你說,我哥要是看到你那些照片,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情?他還會要你嗎?哈哈。」
聽著她張狂的笑聲,我默然掛斷電話。
右耳又流血了,我看著垃圾桶裏一堆沾血的棉棒發呆。
我眼神呆滯的摸了摸頸子上的吊墜,那是養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吊墜上所有的棱角都已被我摸圓。
「茉莉,這幾天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背後的男人親昵的抱著我,吻著我的耳朵。
「這幾天出了點事。」我一邊低聲回答,一邊躲開他的擁吻。
這個男人從 A 城回來,卻什麼都沒說。
我期待著他能和我親口坦白,告訴我他的難處。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像以往一樣,抱著我,吻我。
可我已經臟了......
自己都嫌棄自己。
「未東,小時候你總說長大了要保護我,你真的......會保護我嗎?」我轉過頭靜靜地看著他問。
這個男人一直是有魅力的,小時候在福利院,就有很多小女孩兒喜歡他追著他跑。
可他,當時隻喜歡守在我身邊。
直到,我們分別被不同的家庭收養,長大成人。
「怎麼了,茉莉?傻丫頭,這還用問?」
他微微一笑,那眼裏的寵溺讓我覺得他愛我至深。
「在福利院我就說過,長大了要照顧你,把你養的白白胖胖。」
他嗓音低柔,像小狗一樣輕嗅著我頭發 上的香氣,這是他喜歡的味道。
我怔怔的發呆,看向他瞳孔裏的我有些憔悴有些別樣的倔。
下麵的舉動,會打破我們之間溫馨的氛圍。
我翻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放出喬念念威脅我的整段電話錄音。
這個男人一開始的從容笑意早已消失,麵部表情從憤怒,心疼再到晦暗不明不停的轉換。
我不錯眼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微表情的變化。
我期待他能遵守小時候的諾言,這次能站在我這一邊。
那晚的事和那些照片隻要爆了出來,足以毀了我這些年的所有努力。
他像一頭煩躁的獅子無奈的搓搓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快速閉上。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他還是開了口:「茉莉,你受苦了,這不是你的錯。」
「給我點時間,我去找念念給你個交待,你相信我。」
喬未東,你到底會怎麼做?你會懲罰養父母的女兒為我討回一個公道嗎?
他麵上那副難言的猶豫表情,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但我還抱有一絲期待。
「未東,照片還在她手裏。」
我難過的說。我願意相信他,相信這個男人會和小時候一樣保護我。
但願,他不會叫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