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疑惑,可顧安然顯然沒那麼淡定了。
急忙插嘴,“晚晚姐也是的,怎麼連警車都敢逃啊,以前小打小鬧逃著玩也就算了,怎麼現在也在這胡鬧啊。”
一句話,就將我的屍骨無存定義為了耍把戲鬧情緒。
可傅丞偏就信了這個解釋,神色震怒。
“這就是她的新手段?嗬...真夠賤的。”
“我看平日裏真的是慣著她了,養成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待她回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傅丞表意全力配合搜查工作,臉上卻始終掛著副譏誚的冷笑。
看到他這副表情,我的身子不自覺戰栗。
以前隻要我不乖,傅丞就會將我鎖在漆黑的地下室,一寸寸的碾磨頂撞我,喘著粗氣在耳邊問我知不知錯。
在令人發瘋的無數個夜晚,我哭啞著嗓子一次次道歉,換來的卻隻是更深重的懲罰。
他平日裏最愛找各種由頭懲罰我,這回找到,勢必要讓自己徹底盡興才肯罷休。
隻是這次,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我回不來了......
三個月前傅丞將顧安然抱走後,就時不時將我關在那個漆黑的倉庫。
他在逼著我學乖。
一次寂靜無人的夜晚,傅丞換了身黑衣向我迫近,渾身上下裹著一層寒意。
月光打在他身後,像是從古神話中走出的惡魔撒旦,來懲罰他人間不乖的信徒。
我害怕的後退。
“我不是...我沒有......是顧安然陷害我......”
他根本不顧我的解釋。
沒有絲毫憐憫,一把掐住我的手腕拽進懷裏。
那一瞬間,我感覺他好像恨不得要我的命。
低沉沙啞的嗓音回響在耳邊,他說:“你不乖了。”
溫熱的鼻息鑽進我的耳蝸,顧不上癢,我的腿不自覺顫抖發軟。
我知道,因為我把顧安然的腿打斷了,懲罰要開始了。
他的狠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我隻能望著月亮無聲受著。
開始的我還會斷斷續續解釋不是我。
到了後來,就唯餘啞著嗓子的道歉,然而他的狠厲依舊沒有絲毫遲疑。
可也就是這次施暴,我懷上了孩子。
傅丞的孩子。
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他,但還沒等到我坦白。
他就以故意傷害罪將我送入了警局。
途中遭遇車禍,一屍兩命。
很早之前他也曾問過我:“晚晚,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他的眼中閃著星光熠熠的溫柔,真心期盼著這個孩子的降生。
可是如今,傅丞你知道嗎?
你的孩子死了......
他死了啊!
死在你這個爸爸的不作為,和你偏寵的小三手上。
傅丞,如果你知道了事實,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警察的搜查很快結束,臨走前,交給傅丞一串項鏈。
他愣愣的握著項鏈不說話,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眼底翻湧著我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