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忽然渾身發抖,眉頭緊蹙。
背對背睡著的尉遲連被吵醒了,不耐煩地推了一下我:“你大晚上幹什麼?”
“冷,我冷......”我呢喃。
尉遲連的手掌覆上我的額頭,果然燙的不行。
尉遲連趕忙叫了醫生,拿冰袋為我物理降溫。
醫生趕過來聽診完說是著涼了,給我開了藥,並囑咐有空去做個全身檢查。
尉遲連覺得是小題大做,沒有放在心上。
我看著尉遲連為他忙上忙下,心中騰起一股喜悅。
氣氛逐漸升溫之際,一個電話打破了一切。
“怎麼了宋惜?”尉遲連的語氣裏充滿了擔心。
宋惜帶著哭腔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好像有人跟著她。
我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好,我馬上來!”
聽到這句話,我剛剛建設起來的那堵牆坍塌了。
“你不許去!”我抓住尉遲連的衣角,蒼白的嘴唇輕顫,淚水傾湧而出:“我生病了啊,你別去!”
尉遲連皺眉,按住我的手往下拉:“你別鬧了,我有危險!”
許是顧及到我生病,他又軟了聲音:“我去去就回。”
“尉遲連!到底誰才是你的女朋友?宋惜三更半夜為什麼隻叫你去!?”我掀開被子,扯著嗓子喊。
尉遲連頓住腳步,轉頭看著我,眼底是滿滿的失望與不可置信:“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簡直不可理喻!”
我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忍不住嚎啕大哭。
......
今天是尉遲家的家宴,我自己一個人來了。
鄭清蓮拉著我的手,又疑惑地問尉遲連去哪了。
我勉強地笑著說:“公司事情比較多,一會應該就來了。”
鄭清蓮也沒多想,笑著和我聊天。
相談甚歡之際,樓上走下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奶奶。”我起身扶我,卻被我一把打開。
尉遲奶奶嫌惡道:“別怕晦氣過到我身上了!”
尉遲奶奶不喜歡我,是因為禍害的傳聞。
“媽,都和您說了別迷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尉遲興無奈地說。
尉遲奶奶冷哼著坐下:“一會我大孫子就來了,你們就知道旺夫的女人是什麼樣了!”
我一愣:“什麼意思?”
尉遲夫婦則一臉懵逼。
尉遲奶奶得意地說一會就知道了。
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閃過。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汽車聲。
一對男女走了進來,尉遲奶奶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哎呀惜惜啊!”
我愣在原地,尉遲連居然把宋惜帶來了家宴?
“尉遲連,你這是什麼意思?”見尉遲連走進,我終是忍不住失聲質問。
尉遲連一手插著兜,慵懶地說:“沒什麼,奶奶想宋惜了,帶我來見見。”
我捏了捏拳頭:“這是家宴。”
“嘖。”尉遲連煩躁地說:“老人家的開心最重要,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我不懂事?”我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哎呀是我要惜惜來的,我查過了,惜惜八字命裏旺夫,配我們小連剛剛好!”尉遲奶奶激動地說,又意有所指地陰陽:“不像某些人啊,命裏就是個禍害!”
禍害?尉遲連剛想反駁尉遲奶奶,轉念一想給我一個教訓也好。
我見到這幅場景,心中的失望愈加強烈。
“奶奶您別激動!既然夫人這麼介意我還是走吧......”宋惜歎了口氣,作勢就要走人。
尉遲奶奶立馬拉住宋惜:“你別走,要走也是那個禍害走!”
“好!那我走!”
我幾乎是跑著出尉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