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永遠都要我讓一步。
我沉沉一笑,沒發出聲音。
細細密密的恨意隨著臉頰的疼痛擴散全身。
同樣都是十月懷胎,她怎麼狠心讓用一個女兒的命,去換另一個女兒的前途呢?
“珍珠,回房間反省去,這幾天都別出門,給我冷靜冷靜。”
媽媽轉過身,冷冷地命令道。
她的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其實在這個家裏,沒人能不聽她的命令。
寧珍珠笑容一僵,接著就崩潰了,
“不要!!他邀請我當他畢業舞伴呢!”
她哭得梨花帶雨,看著讓人心疼極了。
媽媽的臉色卻越變越差。
“媽媽,求求你,讓我出去吧。”她最後終於忍不住,暴露了自己,哭著跪在地上求道,“我不能沒有他,我愛他。”
也許她可以是小公主,我冷眼旁觀這一切。
但她可別忘了,這個家裏還有個女王。
“我看你是瘋了!”媽媽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擰著她的耳朵,頭疼地說,“到底是你釣著他,還是他釣著你?不許出去,出去就直接給我分手,複讀去!!”
寧珍珠簡直不敢置信地大喊,
“你敢得罪王奕?敢得罪王家??!”
“......”
媽媽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威脅,忍了忍。
閉了閉眼睛,半晌睜開後就看向我,仿佛能將我刺穿。
她的語氣沉沉,“讓紅豆替你去。”
我一愣,笑了,點點頭。
珍珠也一愣,卻是崩潰了,“媽!!”
............
時間很快來到舞會當天,還被關在房間裏的妹妹明顯開始不安分了。
我進去送飯的時候,成功收獲她的怒目。
“妹妹好可憐呢,但都比我好。”我笑得春風得意,拍了拍她的臉頰,“起碼沒被關在小黑屋呢。”
我們雖然住在城中村,但因為租得早,不至於太小,還有個儲存用的地下室。
不聽話的孩子就會被扔在裏麵思過。
黑漆漆的空間,對於小小的我來說是一生的噩夢。
但珍珠嘴甜,小小年紀就會配合媽媽說謊,所以從沒被關過。
她會在媽媽出門找男人解悶的時候,騙爸爸說:“剛剛跟媽媽去遊樂園玩耍。”
語氣天真,若有其事般哄得爸爸買糖。
而我因為嘴強,媽媽怕被我發現就將我扔在小黑屋,有時候第二天才記起來。
我餓到低血糖昏迷,暈了又醒,根本沒有人知道。
不過知道也不會有人在意。
“寧紅豆,我警告你,別搶我男人!”
妹妹坐在床上,眼神凶狠地仿佛能將我殺掉。
我放下飯菜,意外地眨眨眼。
“你還真放心讓我替你去啊?”我無辜地靠近她,笑著輕聲說,“不怕我不僅搶走你男人,到時候連媽媽的愛和關注,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