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位薑小姐,這3
年真是辛苦她了呢,為我們的好日子作奉獻。」她隻和沈重舟說著話,沒有露給我一絲一毫的眼神。
這兩人,在侮辱人這上麵,挺配的。
「哎呦,這幾年我都不敢出門,就怕別人笑話我找個上不了台麵的人做孫媳。舟舟啊,既然瑤瑤回來了,你們那事兒也該辦辦了。」
老人家那畫出來的眉尾略微揚起,配上斜睨過來的眼神,裝滿了赤裸裸的討厭。
「是啊,沈家奶奶,既然正主回來了,我的任務也結束了,終於解脫了。」
我笑的滿麵春風,絲毫不顧及沈重舟的危險的眼神。
「你…」沈家奶奶還沒張口就被沈姨拉到一邊耳語。
「的確不怎麼能上的了台麵。」江瑤終於給了我今晚第一個眼神,就是不怎麼友好。
「白月光也不過爾爾。」我恬淡的笑了笑,輸人不能輸陣。
我爽快的丟下這句話:「沈重舟,周六民政局見。」
我回到了自己家,躺在那張沙發上,眼淚流了滿臉。
聞著記憶裏的味道仿佛媽媽還在身邊。
但是,她在精神病院待了10
年,送他進去的人,正是那個醉鬼父親。
他以媽媽無故傷人為由,說媽媽有精神病需要治療,將她丟在那裏,那時候,我才11
歲。
沒有任何能力阻止,那時候我認識沈姨,她是院裏的心理醫生。
有她,媽媽在裏麵才過得好些。
「媽媽,我有寶寶了,可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喃喃低語,對著虛空發問。
好在,離周六還有
5
天,我肯定能想到辦法。
半夜,我被打雷聲驚醒。
剛坐起,就發現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剛準備掄起台燈打過去,「你這是打算謀殺親夫?」
熟悉的嗓音傳來,略帶沙啞,還罕見的抽了煙。
「你怎麼會來這裏?」
「你今晚那麼霸氣,還害怕我來這裏?」
他下巴擱在我的額頭上,呼吸聲撲麵而來。
沈重舟到底要幹嘛,這是撩我?
一邊和我親近一邊腳踩白月光要坐享齊人之福?
「她回來了,你這樣不妥吧。」我淡淡的問,內心泛幾絲厭惡。
「我們還有
5
天才離婚,你還是沈夫人。」
他指尖挑起我的長發放在鼻翼下閉眼輕嗅,我恍惚的認為他也是在意我的。
他今晚心情很好,我說出了那個想了很久的請求。
他爽快的答應,我心裏鬆了口氣,薑堯,別瞎想!?
辦公室椅子還沒坐熱,好友小曼讓我打開手機VB。
江瑤的帖子上更新了
9
張圖,都是兩人手指交握的照片。
題目配文:「來到愛情朝聖地。」
圖片上,兩人手指都帶著同款戒指,那是
T
家今年的新款。
帖子下麵立馬炸翻了鍋。
「我們瑤女神終於踏足人間煙火了?這男人是上輩子造了大福吧?」
「女神要嫁人了,我要跳樓,前麵的麻煩讓個路先。」
「這個男人是誰?不是說瑤女神和沈大少青梅竹馬?不是這手指有點熟悉。」
「該不是就他吧,沈大少手上也有一顆痣,照片上也有,樓上的真相了。」
不得不說,這屆網友真是充滿智慧,我什麼都不用說,就感受到了整個辦公室充滿同情的眼神。
「薑老師,你還好嗎?」對麵教主任滿臉關心的問。
我揚起笑臉:「周主任我沒事,謝謝關心。哦對了,上次說的支教的地點確定下來了嗎?」
「還沒有,你和小曼要去的地方問題不大,有消息我和你說。」他推推眼睛語氣溫柔的看過來。
我向他輕聲道謝。
「哎,你不覺得周主任看你的眼神有點拉絲兒嗎?」小曼眨眨眼壞笑。
我不理她。
「江瑤照片裏的男人到底怎麼回事?」她又發來簡訊。
「就是網上說的那回事。」我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那晚他明明他答應,這周四陪我去精神院看望媽媽。
我唯一一次的請求,他失言了。
為了陪他的白月光。
他們那麼迫不及待的買戒指宣誓,是怕我賴上?
心底藏的嚴嚴實實的痛仿佛再也藏不住洶湧奔出,疼的我喘不過氣來,猛喝一大口水。
沈重舟,這個婚,我肯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