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任鬆懷裏的陳雪穗還在裝暈。
我慢悠悠地走到眾人麵前:「這秋高氣爽的,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暈了呢?」
我清晰地看到,陳雪穗的眼皮驚得輕輕顫動了幾下。
任鬆氣得怒吼。
「祝言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你一個保姆的女兒,還不趕緊滾過來照顧你家小姐!愣著幹什麼?不然我讓雪穗開除你!」
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開除我?好啊。」
「那我很期待,看陳雪穗怎麼開除我。」
周圍同學氣憤不已。
「這哪門子保姆?真囂張!連自己的身份都拎不清楚!」
「我要是雇主,早就把這種禍害開除了!」
「雪穗可是真正的千金,身嬌肉貴的,當然容易生病了,哪兒像你這種下賤的保姆女兒?」
他們罵的越狠,我就笑得越歡。
因為每句話,都像是在直接辱罵陳雪穗!
他們那麼篤定我才是保姆女兒。
和陳雪穗也脫不開關係。
起初,我並不會給她帶一樣的衣服,隻是給她錢讓她自己看著買。
但是祝家小姐專門享受的全球限量款,可不是她想買就能買到的。
於是,陳雪穗旁敲側擊,總在旁邊誇我的衣服鞋子真好看。
一來二去。
拿她當真朋友的我,在買東西時便也會順帶給她帶一份。
我們出行,都是同乘價值五百萬的勞斯萊斯古斯特。
再加上她在學校裏頗為大方。
我又因為性格軟糯,不喜歡拋頭露麵。
所有風頭都讓陳雪穗出盡了。
在其他人問她,為什麼總是和我一起出行,穿相似的衣服時,她更是私下告訴所有人。
我,才是那個享受了所有福利還不知好歹的保姆女兒。
知道這件事後。
曾經追過我的任鬆,更是每次見到都會冷冷白我一眼,還說我惡心下賤,身上都透著窮酸的氣息。
前世,我為了維護陳雪穗的自尊始終沒有說她的身份。
現在卻隻想笑。
回到教室。
正在晚自習。
但同學們都憂心忡忡。
「雪穗沒事吧,一直沒醒,聽說都送醫院去了。」
「唉,1888啊!這可是我所有的生活費,現在都給了,我明天連饅頭片都吃不起!」
「嚷嚷什麼?雪穗又不是不給你報,等她醒來,肯定給咱們每個同學都會轉賬的!她說好了請客,就一定會請!」
「就是,從入校到現在,才一個學期,她都請咱們全班吃過十幾頓飯了,她不是逃單的人。」
「你可別學那不要臉的祝言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我眉頭一挑。
注意到我的目光。
那名同學立馬指著我罵:「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穿的衣服都是雪穗送你的,還總是裝清高惹她生氣!」
「你媽是個保姆,你未來也是個當保姆的命!自家小姐生病了,還不趕緊和你媽一起滾到醫院去跪著照顧雪穗?」
門口。
臉色泛白的陳雪穗正好走進來,聽到這話,她神色一僵。
我笑眯眯地拍手。
「罵得好啊,保姆,就是該照顧主人的命,雪穗,你說對嗎?」
陳雪穗臉色驟變。
下一秒,她卻突然衝過來,惡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領。
那豔麗的麵龐上淚如雨下。
「祝言秋,我拿你當姐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要偷偷轉走我卡裏的所有錢?」
「我給你一個機會快點拿出來,不然家裏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狠狠懲罰你的!」
任鬆也跟著她進來了。
直接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祝言秋,你這個心機女,居然偷雪穗的錢?」
「報警,把她抓起來!」
我望著哭泣的陳雪穗。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讓我心裏的怒火達到了頂端。
我冷笑。
「好啊!報警,讓警察來好好查查卡裏的明細,看看偷錢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