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國家戰敗,我成了質子被送往敵國,受盡屈辱折磨。
數年後被接回,卻受盡冷眼與鄙夷。
人人都想我死,因為我是整個王朝的恥辱。
可他們都忘了,如果沒有我,他們根本活不了。
既無一人敬我,那我顛了這王朝又何妨!
1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南國。
“姑娘,請穿好衣服隨我去大殿。”
看著婢女送來的同前世一樣的麻布裏衣,我終於確定,我是重生了。
順從的接過,在兩名婢女的緊盯的視線下換好。
隨我而來的離國人,已經不知道被壓去哪裏了。
剛剛沐浴過,穿著單薄的裏衣,我就被帶著前往大殿。
前世我是拒絕的,對於一個公主,穿著裏衣示人,是足以自刎的恥辱。
可拒絕不過是笑話,南國崇尚武力,就連婢女都是有武在身,最終不過是被強製穿上,壓著前往大殿罷了。
所謂的貞潔,我已經不在乎了。
今世,我隻想活著。
活著回去......複仇!
2
所謂的大殿,也不過是堅固些的巨大帳篷。
大殿裏坐著許多人,我一一看去。
這些人,都是曾侮辱,踐踏過我的人。
一張張醜陋的麵孔,我兩世都忘不了。
看向首位的男人,他就是前世在這裏,當著這些人的麵,將我壓在身下肆意踐踏的人。
“你就是離國公主?”
首位上的男人摟著旁邊的女子,眼神不屑。
“你的國家還真是有意思,送了個女人過了當質子,他們是自己不敢來,把你當棄子嗎哈哈哈哈!”
男人大笑,下首的那些人也跟著笑。
半晌,男人止住笑。
“聽說你愛跳舞,那跳一個給本王看看。”
話音一落,就有人附和
“是啊,聽聞這離國女人各個身嬌體軟,跳起舞來風情萬種,這和成公主更是個中翹楚,看來今天是有眼福了哈哈哈哈。”
聽著這些人口中的汙穢,我微微一笑。
在眾多惡心的眼神裏舞動身軀,跳著我最拿手,也最美麗的桃花月。
我的臉很美,看得出首座上的南國大王子南連墨很喜歡,隻是他看不得有人在他麵前高傲,正如前世的我。
前世不願跳舞,惹惱了他,換來的是毫不留情的巴掌。
跳完,還不等我站穩,就被一把壓在身下欺辱。
而今,我順從的跳舞,南連墨隻會內心愉悅,斷不會再將我送給這些人。
一舞結束,我展示著優越的身軀。
這件裏衣在被我做了手腳,不再隻是寬鬆的睡裙。
而是勾勒出我完美身材的利刃。
胸前的風光隨著舞動早都若隱若現,看的這些男人身體躁動。
南連墨眼神早都暗了下去,他徑直走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腰。
“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帶著侵略的眸子充滿欲火,我柔若無骨的推了推。
“殿下,這裏人太多了......”
南連墨嘴角邪惡勾起,眼底帶上幾分鄙夷
“我還以為離國公主會有多少傲氣呢,原來不過是個爬床的蕩婦。”
說著一把把我抱起就往外走。
我勾住男人的脖子嬌呼,視線卻看向全場淡漠的南連辰,南國三皇子。
對上男人淡漠的視線,我眼神魅惑。
男人挑眉,轉而似笑非笑。
3
進了營帳,南連墨一把將我扔到床上,隨即立馬壓了上來。
我眼神魅惑,全程配合。
在他抽動的時候,我還會配合節奏的讓他更深一些,一臉享受。
“你還真是賤。”
男人眼神鄙夷,身體卻更加用力,恨不得將我吞吃入腹。
我被折騰的一夜沒睡。
次日醒來已經中午,營帳中的婢女替我梳洗裝扮。
看著身體上的痕跡,我垂眸蓋住眼底的厭惡。
前世,在被南連墨淩辱過後,那些男人更是迫不及待的前來,次日後我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
“銀燈,我帶來的那些人呢?”
被派來服侍我的奴婢語氣淡淡。
“姑娘,那些人被安排到了低等營帳服侍。”
我帶來了一隊護衛,四個婢女。
那些護衛,南國人不會讓他們活。
我問的,自然是那四個婢女。
低等營帳,是南國軍隊的大通鋪,女人在那裏,根本活不過三日。
我必須得把她們救出來。
後來兩日,南連墨夜夜留我在營帳裏笙歌,這下南國都知道離國公主甚得王心。
“右夫人。”
我坐在銅鏡前,聽著外麵來勢洶洶的人。
“給本夫人讓開,一個賤人,竟也敢跟我爭王子!”
聲音落下,一群人就浩浩蕩蕩衝了進來,為首的就是那日首位上靠在南連墨懷裏的女人。
前世沒少殘害我的嗤柔部族長之女,嗤柔諾。
“你個賤人,竟敢日日勾引大王子,當我們南國女子都是擺設嗎!”
“來人,給我拉出去鞭笞!”
她身後的奴婢上前就要抓我,銀燈阻止
“右夫人,姑娘是大王子帳裏的人,您擅自處置怕是不合規矩。”
嗤柔諾冷笑,眼神冰冷
“本夫人幹什麼還由得著你置喙?大王子怪罪下來,有本夫人擔著,給我帶走!”
像是就等這句話,銀燈沒再阻止。
我站起身,看著嗤柔諾。
“右夫人,近日大王子對我的身子可喜愛的緊,若是被你打壞了怪罪下來,不知夫人擔不擔得起。”
果然,嗤柔諾被激的更加生氣。
“愣著幹什麼,給本夫人拉走!”
粗糙的加著鹽水的鞭子落在身上,我看向坐在前麵一臉得意的女人。
前世也是如此,在被南連墨當場淩辱之後,嗤柔諾懷恨在心,在我被肆意踐踏過後找了個由頭就對我進行鞭笞。
後來在得知我懷孕後故意落胎,更是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酷刑。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嗤柔諾,不長腦子的女人,會死的很慘。
頭腦漸漸昏沉之時,南連墨的身影出現了。
看到他,我瞬間嬌呼出聲。
“夫人,夫人饒命,我再也不魅惑殿下了,求夫人饒命。”
聽到我的喊聲,南連墨果然朝這邊走來。
我繼續開口
“夫人,我不該誘惑殿下,殿下隻能是你一個人的,他的孩子也隻有你能生,我不該妄想替殿下誕下子嗣,不該妄想撼動你的地位。”
嗤柔諾看我如此,還在沾沾自喜,滿臉不屑。
“你們離國人還真是賤骨頭,各個這般貪生怕死。不過你說的對,殿下的孩子,隻有我能生。”
嗤柔諾口無遮攔,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靠近的男人。
“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她身子一僵。
我是被南連墨親自抱回營帳的。
“你想給我生孩子?”
我嬌羞的縮了縮,語氣帶著慌亂
“對,對不起殿下,我不該妄想,右夫人說隻能有她替你生孩子。”
南連墨眼神冰冷
“嗬,嗤柔部還真是野心勃勃。”
“你好生將養著,本王等著你的孩子。”
我拉住要走的衣角
“殿下,可以讓跟我來的侍女照顧我嗎,她們懂些醫術,懂得調養身子,也好......替殿下誕下孩子。”
南連墨同意,派人去接四人。
“銀燈,右夫人如何了?”
銀燈看我的眼神帶了些心思,語氣也帶了些討好
“回姑娘,右夫人被禁足了,她手下責罰你的人均被廢了雙手,並且不允許右夫人再和部族聯係。”
我勾唇,嗤柔諾,這還隻是開始。
你加注在我身上的,還得一點點討回來。
嗤柔部勢力過大,早就引起了王族的忌憚,嗤柔諾卻放言南連墨的孩子隻能她來生,這就意味著下一代單於身上有一半嗤柔部的血,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南連墨恐怕要提前開始對付嗤柔了。
冷落嗤柔諾隻是第一步,而這一步對我是莫大的助力。
4
四個婢女,隻活下來了一個。
春桃眼神空洞,見到我時滿臉淚痕。
“公主,公主。”
我抱著她,眼眶也漸漸濕潤。
前世四人,皆喪命在營帳裏。
自小在我身邊照看,四個人皆是按大家閨秀的禮儀教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終卻因為我而下場淒慘。
“是我對不起你們,怪我。”
春桃落著淚
“不,不怪公主,是那些人,是他們該死!”
春桃眼底皆是恨意,我替她擦幹眼淚。
“春桃,我們替她們報仇,可好?”
傷好之後,南連墨便經常留宿。
這日,我在後山遊蕩,看到了南連辰。
“三王子。”
南連辰挑眉,似笑非笑
“這不是我大哥的女人嗎,怎麼,我大哥體力不行,竟還讓你有力氣出來逛?”
我支開銀燈,狀似不經意走近。
“三王子,我可以幫你。”
南連辰眼神微變,眼神探究
“幫我?幫我什麼?”
“奪位!”
南連辰眼神變得冰冷,慢慢走近我,居高臨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絲毫不懼
“我當然知道。我幫你奪位,事成之後,你幫我覆了離國。”
這場談話,除了我和南連辰,無人知曉。
我依舊當著無名五分的大王子寵妾,南連辰依舊日日紈絝,當著閑散王爺。
嗤柔諾禁足解了,據說是嗤柔部又立了大功,奪得了大量獵物回來。
嗤柔諾第一件事,就是又來找了我。
“離殤,你不是很得意嗎,可是現在,你還得意的起來嗎?”
我被綁著手跪在地上,嗤柔諾坐在椅子上拿著暖爐,居高臨下。
來南國已有兩月,這裏已經入冬,地上是皚皚白雪。
寒冷刺骨的氣息充斥全身,我似笑非笑看著嗤柔諾。
“你還真是硬骨頭,我倒要看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她話音剛落,棍棒就打在我的身上。
嗤柔諾就是故意的,她在拿我警告南連墨,讓南連墨明白沒有嗤柔,他連單於之位都得不到。
隻是,我看著走向這邊的身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餘光看到身下一片血泊,還有南連墨瞬間睜大的瞳孔。
“殿下,姑娘她有孕已有兩月,隻是......”
醫官臉色凝重,南連墨臉色陰沉
“說!”
“隻是因在雪地裏跪的太久,加上棍棒的杖責,姑娘怕是......落胎了。”
南連墨身子僵硬,沉著臉走了出去。
我嘴角勾起,嗤柔部,怕是留不久了。
5
因為落了胎,我待在營帳裏修養。
南連墨最近一直很忙,晚上也不曾回營帳。
一月後,嗤柔部滅族的消息傳來。
在對敵戰爭中,全族戰敗。
我在帳篷裏喝著茶,嗤柔諾就提著劍闖了進來。
“離殤,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我眼神冰冷,嗤柔諾還沒靠近我,就被兩名婢女按了下去。
我居高臨下看著她,似笑非笑
“右夫人這是怎麼了,怎得提劍要來殺我?”
嗤柔諾凶狠的看著我
“都是你,是你故意害我,害得我全族盡滅!你故意不告訴我你懷有身孕,陷害我,讓南連墨對嗤柔下手,你該死,我要殺了你!”
我挑眉
“怎麼能是全族盡滅的,你不還沒死嘛。”
嗤柔諾瞳孔怔了怔
“你什麼意思?”
“滅你嗤柔的可不是我,而是南連墨,要報仇,也該找他,不是嗎?”
當天晚上,嗤柔諾刺殺南連墨失敗,被當場斬殺。
我坐在後山,看著離國方向的星空,語氣平靜。
“該動手了。”
黑暗中的人影消失,夜晚的星空閃了閃。
單於離世,大王子繼位。
南國上下忙裏忙外。
就在這時,三王子反了。
南連墨帶著我四處逃竄,狼狽不堪。
“殤兒,你護好肚子裏的孩子,待我擊退他們,定讓你的孩子當王儲。”
我點頭,可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假的。
被打到河邊,再無退路。
南連墨臉色陰沉看著下屬們。
“到底是誰?”
南連墨的作戰計劃全部被識破,定是出了叛徒。
連殺幾個人,都沒能逼出叛徒是誰。
他當然逼不出,因為偷軍報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