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在上麵遲疑了一瞬。
“這女人的臉怎麼了?”他問道。
“應該是中毒或過敏吧。”宋簾夭並未放在心上。
直到秦倏舟問出:“近日可有見過居春曉?”
宋簾夭這才頓了頓,垂下眼:“沒有呢。說起來,師兄為了我被蛇族偷襲中毒之事費盡心血,已很久未曾回過家了,想來春曉姐很想您。”
“等換血結束,我便陪師兄回去看看春曉姐吧。”
“不必。”秦倏舟的懷疑並未持續太久,聞言反倒變得漠然,“她怕是不想見我。”
他大手一揮,風刀割破了我脆弱的喉嚨。
尚且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
連我的靈魂,都下意識覺得喉間一涼。
那洶湧的鮮血進入宋簾夭的身體裏,她體內的黑血卻被一一排出。
我的屍體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枯萎、幹涸,隻剩胸口的心臟在瘋狂地跳動著,叫囂著。
這說明,眼前這個女人,隻要渡去靈力,還有可救之法。
可秦倏舟隻是覺得被吵到了。
他劃開了她的胸膛。
將她開膛破肚,取出心臟,遞給宋簾夭。
語氣平淡:“一起吸收了吧。”
“對於你身體恢複,有好處。”
終於,那具女屍再無任何生機。
她像一張皮一樣可憐巴巴地貼在單薄的骨頭架子上。
肚子卻大得可怕。
秦倏舟伸手去探,才意識到女屍的肚子裏,竟還有個快要成形的孩子。
可惜,也已經沒氣兒了。
他擰著眉頭,盯著看了許久。
宋簾夭換血成功了。
她激動地跳進秦倏舟的懷裏,抱著他滿臉興奮:“師兄,若非是你,恐怕我這條命就栽這兒了。”
下一秒,注意到女屍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她微微一愣:“她懷孕了?”
我注意到,她的手,竟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