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本就發著高燒的緣故還是心理的緣故,出了包廂全身心鬆懈下來時,我竟然很想吐。
男人拉著我大步流星的走,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難受。
我甩開他的手,衝進了衛生間,等我好些出來時,男人還在等我。
我因為難受不得不蹲下緩解,男人也蹲下身遞了些紙巾給我。
這時我才看清男人的樣子,我好像認識但頭太痛了,想不起來。
“回去不要難過,為他們,不值得。”
男人淡淡的一句話讓我破防,眼淚不爭氣的大顆掉落。
我還是太沒出息了,可是畢竟我在今天之前還是真心真意對待秦言的。
我的三年,就像泡沫一樣一碰就碎。
當年遇見秦言時,我還在讀大學。
他在主席台上發言,白襯衫露出勁瘦的胳膊,一身書香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一張好看的臉認真地念著發言稿,原本最枯燥無聊的活動因為他變得有色彩起來。
後來看到他在咖啡廳打工,我去的時候他正被難纏的客人為難。
我看著他逐漸黯淡下去的眸色,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萌生出來,從此越發不可收拾。
我開始對他展開猛烈的追求,他就跟我第一次注意他帶給我的感覺一樣,平和卻疏離。
後來即使我把他追到手了,他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我以為他是性格使然,對此甘之如飴。
我覺得隻要我夠好,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好。
他要強所以對外從來不說我是她女朋友,從來不願意與我太過親密。
我理解他,我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做了三年。
直到今天,他大大方方的把沈念摟在懷裏,情深意切的答應要照顧沈念一輩子時,我才覺得我太傻了。
原來我那些很小的要求,他不是不懂,他隻是不想做。
原來他也會輕聲細語的哄人,也很懂得照顧人,隻是那個人不會是我而已。
當我意識到這三年是我自己給自己做的美夢時,我還是會難過,眼淚根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