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識的第五年,我找到了一個替代品。
仿照大學時期的賀俞舟生成。
每次隻需要支付一杯奶茶的費用,就可以填補幾乎大多數情感上缺失的橋段。
而我的錢多到花不完。
身後的鵝絨墊軟到一碰就向下陷去,賀俞舟反手扣住我的手機,熄滅了屏幕間那些閃爍曖昧的話語,將我攏在懷裏。
“睡覺,明天在家陪你聊一整天。”
和律師一起,聊一整天協議離婚那種聊天嗎?
睡不著,我想起從前的賀俞舟。
第一次見他,是在送發小周溯去京大入學的那天,我對一切都好奇,張揚明媚的笑臉從眼前劃過,照曬下顯得兩頰紅潤又生機勃勃。
難怪總聽她們說,熬過了死氣沉沉的高中,就自由了。
周溯將傘簷靠向我,「你和她們不一樣。」
我像瓷娃娃,瓷娃娃是不需要破繭成蝶的。
所以在高一的上學期,我選擇輟學環遊世界。
他們在學校為了考試徹夜抱佛腳的時候,我飛去冰島看極光,看那些繁多交錯如油畫般絢爛的色彩,灑進一望無際的夜空裏。
他們在運動會上拚了命向前衝的時候,我在擁抱藍湖溫泉中蒸騰的水汽,腕上的石頭沉入清澈的湖水,被堆砌成寶石的顏色。
這些她們都見不到。
怎麼有人覺得我會需要安慰?
「想不想去男生宿舍看一眼?」他問。
我生他的氣,自顧自地走向樓宇間。
李特助將行李送到電梯後,我讓他回父親的公司,他卻攔住電梯門怎麼也不肯離去。
在我再三不耐煩的開口之下,打起商量:「池小姐,我不跟上去,就在樓下等著。」
電梯裏還有別人,大家比我更不耐煩。
我皺眉妥協。
升上去的時候,失重讓人產生短暫的眩暈感。
我伸手抓住什麼,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薄薄的棉質T恤輕輕一扯便將領子拉的有些變形,我緩了一陣,視線清明的時候,看到眼前清雋漂亮的男生冷淡虛扶著我的小臂。
身邊的女孩神色莫名。
「可以穩住嗎?」
「不太可以。」
我盯著他的臉,不誠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