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帥嗎?”
弟弟吊兒郎當叼著煙,將手機遞到我麵前。
隻見照片裏的男人穿著黑襯衫,臉上卻有一種邪魅之感。
見我久久盯著,弟弟臉色警惕起來:“別打他主意啊,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我嗤笑一聲。
上輩子,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扶弟魔,結婚前結婚後都拚了命的貼補弟弟。
弟弟喜歡上了個男人,為了和他男朋友結婚,伸手找我要房子。
當時我念及自己已經結婚,有了小家,就沒有答應。
沒想到弟弟為了能和他的心上人長相廝守,居然強迫我當同妻!
被逼離婚後,我失去清白,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直到我從樓頂一躍而下後,弟弟還得意洋洋的嘲笑我,拿走了我的離婚補償金。
我拚了命供養的弟弟,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重活一次,我絕不會再犯蠢!
攥緊拳頭,我瞥了眼手機裏的男生。
“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姐夫回家了嗎?”
他對著我擠出笑臉,伸出兩根手指撚了撚。
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斬釘截鐵道:“沒錢!”
弟弟臉色驟然一變,抄起杯子狠狠往地上砸去。
聲音驚得四周紛紛安靜下來。
“蘇妙妙,你膽子肥了是不是?敢拒絕我?
“你個廢物還不是靠我姐夫養著?就你那點工資,自己吃飽都夠嗆,還在我麵前裝?
“姐夫快一個月沒回家了吧?你還能得瑟幾天啊?小心回去就變成真寡婦!”
他眼神惡狠狠:“胳膊肘往外拐的賤貨!”
我淡定地看著他,用手甩了濺在裙上的汙漬。
“我可沒你嘚瑟,天天不是伸手要錢就是搞基,媽生你就為了看你做不三不四的人妖?出去別說你是陳家的兒子,我丟不起這人!”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媽媽怒氣衝衝打來電話:
“蘇妙妙,你弟弟結婚買房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幫他一把?”
“你安得什麼心?”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弟弟告的狀。
從小到大,他仗著媽媽寵他,想要什麼拿什麼,從不過問我。
而我在媽媽眼裏,也隻不過是個替弟弟挨打給錢的工具。
那天,媽媽知道弟弟是同性戀後,第一個打的就是我。
她把我頭摁到地上使勁摔打,破口大罵是我讓弟弟變成同性戀的。
可轉臉,她卻對著弟弟噓寒問暖,愉快地接受了這件事。
還命令我把銀行卡給弟弟,好讓他處對象。
“賠錢玩意兒!明天就把房子騰給你弟弟!”
我滿腔怒火:“憑什麼?我又不欠他的!我省吃儉用過苦日子,是給他大手大腳過好日子的嗎?
電話那頭的媽媽輕蔑道:
“你是姐姐,得讓著弟弟,這是天經地義!”
一到這種時候,媽媽就對我耳提麵命,借著長輩的身份打壓我控製我。
在她眼裏,男人生來就是頭頂雲天,而女人生來就得卑躬屈膝。
我沉默不語。
媽媽卻不耐煩了。
“你啞巴了?不願意?”
“那你去辦離婚吧!回來給你弟弟當同妻!
“這樣你弟弟和他對象可以大大方方在一起,咱也不怕被人說閑話。”
即使沒有和她麵對麵,我卻已經氣得呼吸紊亂,險些昏厥。
上輩子,媽媽把我忽悠到她家裏,任由弟弟男朋友對我不軌。
我狼狽地跑下樓向她求救時,竟發現她舉著手機做直播。
大肆汙蔑我婚內出軌!
想到這裏,我就渾身直冒冷汗。
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地為這個家好,在他們看來,都是分文不值。
受傷的隻有我罷了。
壓下心緒,我的語氣很冷,“你心裏隻有弟弟嗎?
“難道我不是你的孩子?我去死就沒關係嗎?”
媽媽在電話另一旁嗤笑:
“嘁,你死了?我們也不少什麼,把你埋了就不錯了!”
是啊,上輩子他們連屍體都沒幫我埋。
我盡全力深呼吸,壓住怒火:
“我一個都不會選,別指望我再為那個基佬付出什麼!”
還沒等她說完,我直接將電話掛斷。
這麼多年,她一直打壓我,為的就是要壓榨馴服我。
好在老天有眼,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媽媽和弟弟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