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顧晏明是在一個雨天認識的。
那天下雨,我忙於餐廳服務員的工作沒空接她。
她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向她借傘的男人。
男人次日找她還傘,一來二去倆人就熟悉了。
從那以後,她嘴裏提到顧晏明名字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
“顧晏明去我學校找我了,手裏抱著一大捧鮮花......”
“顧晏明今天托人送了我一份禮物,是我一直沒舍得買的相機......”
“顧晏明包場請我全班同學看了一場電影......”
從鮮花禮物,到吃飯看電影。
兩人之間的聯係越來越頻繁。
其實對於她戀愛,我並不反對。
隻是我在這附近打過很多工。
早就聽說過這個富二代顧晏明就是個玩弄女孩感情的垃圾。
那時我沒有揭穿,因為手裏還沒有證據。
隻是提醒妹妹多多注意。
也因此限製了妹妹一些課餘的時間。
那段時間我經常忍著辱罵,卑躬屈膝地向各個老板請假。
幾份工作連軸轉的同時。
還要想辦法擠出時間接送妹妹上下課。
盡量不給妹妹留下獨處落單的機會。
沒想到卻因此招致了顧晏明的記恨。
一天晚上,我剛下夜班。
因十六個小時的超負荷工作,身體本就要累得虛脫。
我便選了一條小路,想要抄近路早點兒回家。
沒想到在沒有監控的胡同裏,幾個年輕混混早已等候多時。
其中為首的一個臉上帶刀疤的混混用棒子指著我說:“喂,你就是沈嘉赫吧。”
我警惕地看向四周,一步步後退,“你們找我做什麼。”
混混們氣勢囂張,不斷逼近,“就是你小子幹不自量力敢打擾顧哥的好事。”
還沒等我搞清緣由,一幫混混就突然動起手來。
棍棒拳腳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向我身上砸來。
身上的每一塊骨頭與關節都像要碎了一樣疼。
我隻能本能地抬起手來護住頭,咬著牙承受著。
直到見我被打得口吐鮮血,混混們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小子,哥幾個都知道你家住在哪,今天就當先給你個小教訓長長心,你要是敢將今晚的事說出去,我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刀疤男朝我身上吐了一口,便扔下棍子,帶著其他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在地上足足躺了一個小時,才勉強能扶著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不僅如此,當第二天我拖著傷殘的身子到餐廳工作時,又被老板告知我已經被辭退了。
辭退的理由就是得罪了顧家的公子哥。
“我們是一家小店,惹不起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還是另謀高就吧,別給我惹麻煩。”
我知道自己鬥不過富二代,隻能忍氣吞聲地再找別的工作。
但是我從沒有放棄對妹妹的保護,與對顧晏明的警惕。
如今我看著妹妹在廚房裏甘之如飴做飯的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的一切努力終究是一場徒勞無功。
顧晏明的電話聲響起,接著他站起身,對妹妹說要出去一趟。
我注意到顧晏明的臉色不對,跟著飄到了門口。
顧晏明就站在門外跟人通話。
他的語氣很驚訝:“什麼?那個沈嘉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