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人不是隨機選屋搶劫的小偷。
而是有預謀選擇侵害對象的強奸犯。
並且他有一個很惡心的癖好,專挑有身孕的漂亮女子進行折磨。
我不停掙紮反抗,卻被他用從櫃子上順來的獎杯狠狠砸破腦袋。
血液模糊了我的視線,看著被他扔在地上的獎杯,伴隨著身上傳來的動靜,我記憶被拉回到最初認識顧宇的那天。
說來也是緣分,我和他結識正是我被歹徒作為人質挾持時。
而他那時還隻是見習警員,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麵對持刀的歹徒,他趁對方被轉移注意時勇敢撲上去將我救下。
自己卻被砍了一刀。
雖說隻是砍在手臂上,但傷口非常深,直接見骨。
為報答他救命之恩,我每天都去醫院探望他。
知道我的愧疚,他笑得很是溫柔,「我可是警察,救你是我的義務。」
「況且能得到美人照顧,這傷受得不虧。」
經這次事件,我們相識相戀,他救我後獲得的獎杯也成為我們的定情信物。
現在,這定情信物,成了謀害我的工具。
死後,我飄在空中,麻木看著強奸犯從我屍體身上起來,看著他將我拖到浴室,用廚房的水果刀熟練剖開我腹部。
我以為他是想分開處理我屍體讓人找不到,可我沒想到他竟將我子宮拿出,眼底竟是瘋狂和恨意。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讓你背叛我!」
「既然你重視這個孩子,我就讓你死後也無法跟孩子相遇!」
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情緒波動,可這兩句話直接擊潰我心理防線。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後還這樣對待我那還未成型的胎兒!
我憤怒朝他撲去,卻隻是從他身上穿過,根本碰不到他!
我無力跌坐在地,不停哭吼讓他放過我的孩子。
可我已經死了,活人怎麼可能聽得見死人說話呢?
我呆呆盯著他手裏我那沒成型的孩子,陷入自己的思緒裏。
顧宇很喜歡孩子,從結婚那天起就一直提出想要個孩子。
可我們努力了一年,都沒懷上。
檢查後才知道我的體質難以受孕,顧宇知道後並沒有嫌棄我,反過來安慰我沒有孩子也沒關係,有我就足夠了。
可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眼底的遺憾和渴望呢?
後來我第一次偶遇他陪在白瀟一家身邊,發現他瞧白瀟兒子目光是那樣溫柔,比起我們初次見麵有過之而不及。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家人。
雙重刺激下,我漸漸變得敏感暴躁,心思全放在顧宇身上,卻讓他對我越來越厭惡。
這次查出懷孕,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開心終於能有和顧宇的孩子,開心顧宇終於能把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可我忘了,這些美好不過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卻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哪怕現在已經死了,我仍期待顧宇今晚回來,在看見我屍體那刻能後悔為我痛哭一次。
可我等了一夜,說好一會就回來的顧宇再次失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