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每次工作加班到十一二點回家,蘇梅沒有一個笑臉,還責怪我吵到她睡覺,讓我睡沙發。
可她第二天就心安理得開著用我加班用命換來的車開開心心出門跟她的白月光相約吃飯。
那天我還發燒了,迷迷糊糊給她打電話。
結果她說“沒死就別來煩我。”
那天我真的差點死了,高燒加急性腸胃炎,在醫院需要家屬簽字的時候。
她卻在陪著白月光逛街刷我的卡給他買衣服。
我抹了把臉,才想起如今我已經死了。
而我放在心尖上的妻子正在溫柔哄著方明把藥吃了。
方明說肚子餓,她說點外賣。方明皺了下眉,她立馬改口:“我去做飯。”
她急急忙忙進了廚房,看著陌生的一切眉頭緊鎖。
“這李中死哪去了?”她下意識給我打電話。
但撥出去沒人接,被我寵壞的她立馬發火將手機給砸了。
“有本事一輩子別接我電話,也別回來。”她抽出菜刀開始幹活。
平時連水果都是我削好給她端過去的,現在要她突然切個菜自然做不好,還把手給弄破了。
鮮血直流。
“哎喲。”
她喊出聲,方明衝進來。
看到血後,心疼抱住她的手指,塞進嘴裏。
蘇梅立刻臉紅了,害羞扭開頭。
看著這一幕,屈辱感瘋狂刺激著我。
我精心嗬護了她五年,平時出門想拉她的手都不行。
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會被罵。
興致來了想跟她親熱一下,她竟然說要報警。
如今呢,我屍骨未寒,她帶著別的男人登堂入室,還舉止親密。
而我隻能在一旁看著。
此刻,我的心臟仿佛成了被鹽水泡成了發脹的海綿,隻要稍稍一用力,膽汁一般苦的水就會順著眼眶流出來。
方明讓蘇梅去休息,他來做飯。
蘇梅不肯,她說:“你是生來就該享受的,不像李中賤命一條。”
對啊,所以在她心裏,我就隻是一個舔狗。
庸俗不堪。
可當初結婚是她提出的啊!
方明心安理得離開廚房,蘇梅劃傷了幾次後漸入佳境,做了幾個能吃的菜端到方明麵前。
她緊張又期待看著方明。
像是命都握在他手上似的,方明給她一個笑容,她如獲至寶,開心像個孩子。
“那你多吃點。”
蘇梅不停給方明夾菜。
方明吃得滿嘴流油。
要是可以,我真想把他的頭按在那一碗湯裏,溺死他。
吃完飯,蘇梅主動提出要給方明按摩。
看她技術純熟,我再次破防,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