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錦軒醒了。他昨日的喜袍還穿在身上,頭發束著,微微有些散亂。
雖然小說中他性情殘暴,但我並不怕他,因為連這個世界都是我創造的,他的脾性我一清二楚,我和他之間,我本來就占據優勢地位。
我艱難出聲:“夫君這是做什麼?”
他一雙黑眸危險的眯了眯:“昨夜是你襲擊了本王?”
我用力捶打他的手,無奈他胳膊跟鐵做的一樣,紋絲不動。
“本王很好奇你用了什麼妖法?”
還掐還掐!沒看見我說不出話了嗎?你自己問我話還給我手動閉麥是吧?
我更艱難地吐字:“是你…逼我的…”
鄭錦軒沒聽清我說什麼,把臉湊的更近了些。
我用盡力氣的“呸”了一聲,一口唾沫出現在了鄭錦軒絕美的臉上。
他慌忙後退,手上的力道也鬆了,我得以大口喘息。
鄭錦軒不知道是被驚的還是被惡心到了,竟忘了攻擊我,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句完整話。
我看著那一口唾沫還有順著臉往下流的趨勢,好心的拿出一塊手帕放在他手裏,溫柔道:“擦擦吧夫君。”
“你這瘋婦,別碰本王!”
他一下將我掀翻,手帕也扔在我身上,隨機啞聲傳喚下人備水沐浴。
我小聲提醒:“我是讓夫君擦擦手,還流著血呢。”
我剛才咬破的是他的手指。
鄭錦軒去沐浴了,屋內隻餘我一人,不多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在門口探頭探腦。
來人便是我的貼身丫頭,寫小說的時候正值暑假,我邊看電視上播放的還珠格格邊寫,於是我的貼身丫頭就叫芷薇了。
而女主,也有個羞恥的名字,叫雲淺殤。
當時覺得絕美,現在想來真的好羞恥。
小丫頭喜氣洋洋的進來,笑著對我說:“小姐昨夜太操勞了,奴婢來給您梳妝。”
我笑道:“連你家小姐都敢打趣!”
芷薇半晌明白我的話,小臉爆紅:“小姐說什麼呢,奴婢哪有打趣您,奴婢說的是成親禮節繁瑣!”
原來是我腦子太黃了。
小說中也有女主主仆二人的描寫,不同的是,鄭錦軒一醒來就拂袖離開。芷薇開心的進來給女主梳妝,卻看到女主獨坐床頭流淚。
我看著麵前可愛的小姑娘,想著如今與書中不同了,我不是那窩囊女主。
按規矩,今日是要拜會女主的姑母的,女主的姑母就是鄭錦軒名義上的嫡母。因女主的爹是上一輩唯一的男丁,且女主的爹隻有女主一個女兒,女主雖是女兒身,卻也被認為是雲家唯一的根。
所以女主的姑母真心疼愛女主,又知曉女主愛慕男主,於是促成了這樁婚事,女主並不知曉男主有心上人,於是欣然答應。
不過原文中男主就不曾去拜會,如今自然也是不會去,我隻好同原文中一樣差人說身子不適,改日再去拜會。
原文中男主圖謀皇位,答應賜婚又表現出對這樁婚事的不滿意,好讓天下人都知道他麵對皇權無力反抗,也好讓當今皇上放下戒心。
隻是沒想到他一成婚,他的心上人竟馬上也成婚了,他將一切都怪罪在女主身上,因此本就殘暴的他更賣力的虐女主。
自那天唾沫糊臉事件後,已經兩天沒見過男主了,估計是在忙著找地方養私兵吧。
第三日要回門,我才見到男主。這次回門不算重要劇情,所以我輕鬆極了。
轎子裏,我和男主一人坐一邊,因為前兩次在我這吃過虧,他也不主動找事了。
為了繼續蟄伏,他現在還不會真殺了我,我又不像原文那般任他拿捏,而且他沒搞清楚我身上把他擊暈的神秘力量是什麼,所以更不敢輕易動我了。
思及此,我嘟囔一句:“欺軟怕硬的賤男人!”
鄭錦軒被我激怒,又過來掐我脖子:“你敢羞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