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和我剛辦公司那兒會兒被家裏斷經濟來源,我們兩個吃了很多苦,湊夠了起始基金。
兩個人一起租了個地下室,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除了這件事,嘗過最苦的是咖啡。
直到我出去打工到處碰壁,才體會了社會。
那個時候,無論他應酬到再晚,都會回家洗澡,然後抱著我跟我哼哼唧唧。
自己一天吃了什麼,怎麼樣了,問我為什麼不跟他發信息。
那時候我們兩個基本兩頭跑,我去跑原料,監督,他拉投資。
說來奇怪,兩個不說是金枝玉貴長大的,好歹也是過著要什麼家長也基本滿足的生活。
窩在小床上一點也不覺得委屈,還津津樂道的跟對方說自己今天遇到什麼好玩兒的。
雖然枯燥乏味又勞累,但心裏至少是暖的。
我每次都會在他喝醉以後摸摸他的頭,然後靜靜聽他的訴說。
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家也不想回了。
我有一個很深的疑惑,這座房子對他來說還是家嗎?
咳嗽了兩聲,發現自己頭疼越來越嚴重了。
想著今天沒事,幹脆就去檢查身體算了,感覺最近頭疼越來越嚴重了。
“你這個病雖然不嚴重,但是也要注意,不養好的話以後會很難好。”
醫生拿著我的報告單還在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但我思緒早已跑遠,隻剩身體還在點頭。
“顧醫生我知道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和顧醫生認識很久了,之前的時候因為秦澤經常出去應酬,喝酒胃出血,一來二去這所醫院的醫生都被我摸熟了。
顧醫生算個心腸很好,很負責任的醫生,於是我們建立起了深刻的革命友誼。
“哎等等,忌煙酒!忌煙酒聽到沒!”
顧醫生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後,我深呼一口氣,剛剛看到了秦澤和那個傳說中的女人。
一時間心裏有點激動。
那個女生是怎麼和秦澤進來的?挽著還是半摟?
哦,是半摟。
我能這麼確定的得出結論是因為我看見了他們兩個路過我麵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打扮的太嚴實了,秦澤和小女孩兒都沒認出我。
我聳肩,無所謂的出醫院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