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泠的舉動太過突然,戰星畫就算有心阻止也來不及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容泠已經臨近到譚興越麵前了。
“你做什麼的?還不讓開!”
戴著墨鏡的保鏢毫不留情的將容泠攔下。
一副她要是再敢靠近一步,就會對她不客氣的樣子。
譚興越抬了抬手,“不用那麼緊張,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可是您的安危不容馬虎半分,這個女孩突然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保鏢回。
畢竟有容姈院士被槍殺在先,他們這些國家專門派來的保鏢,絕對不可以大意,讓這些精英科學家出事。
“放心,我看她不像是壞人。”
譚興越說完,看向容泠。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他明明沒有見過,但偏偏那雙望著他的眼睛,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容泠微微動了動嘴唇,她回:“容泠。”
聽到這個名字,譚興越心間一跳,瞳孔驟然放大。
“你——你叫什麼?!”
反應過來的戰星畫第一時間竄上前,“譚教授,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她出身低微,沒見過大場麵,更沒見過像你這麼厲害的科學家,一時腦子發熱,這才跑了過來。”
譚興越沒工夫管戰星畫說的話,他繼續盯著容泠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容泠,包容的容,三點水加一個令。”容泠回。
“是容泠......三點水的泠......”譚興越沉吟歎息出聲。
見狀,戰星畫立刻就猜到譚興越在感慨些什麼。
“同音不同名,更是不同命。容姈院士,是國之棟梁。至於容泠嘛......大學都沒有考上,而且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
戰家人將容泠的身世調查的很清楚,包括代替容華珊嫁入他們家的事。
他們之所以沒提,是因為容泠和容華珊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生辰八字更是差不多。
高人給戰業霆算過命,隻要嫁進來的人符合相對應的生辰八字就好。
容泠無語,這家夥不找機會損她兩句,心裏是不快活。
“你找我有什麼事?”譚興越問向容泠。
容泠目光在研究所的隊伍中環視一周,蹙了蹙眉問:“請問梅奶奶——咳!梅教授怎麼沒有來?”
好險,差點說漏嘴了。
對於容泠的問題,譚興越有些意外。
畢竟梅教授已有90,很很老一輩的科研人員了,年輕人知道的不多。
更讓外人所鮮少知道的是,其實容姈院士是梅教授撿來的孤兒,算是容姈院士唯一的親人。
見譚興越半天不作聲,容泠心中擔憂起來。
“梅教授到底怎麼了?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容泠是真的急了,梅奶奶是她唯一的親人,這些年她身體不太好。
加上前些日子她被槍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難不成是梅奶奶受不了刺激出事了?!
越想,容泠心中就越驚。
緊張擔心恐慌的神色浮於麵上,且越來越濃。
這樣的表情變化,被譚興越盡數看在眼中,同時也讓他疑惑不已。
據他所知,梅教授無兒無女,拿容姈院士當親孫女對待。
而麵前這個女孩,那臉上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感,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和梅教授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不用擔心,梅教授並沒有出什麼事,她還在醫院裏養病。她沒來,是因為我們商量好了,不允許任何人將容姈院士離世的事告訴她,以免她年紀大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
聽到這話,容泠長長吐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嗯。”譚興越點了點頭,便離開朝著水晶棺走去。
容泠放下心後,問了場地工作人員洗手間在哪兒,也離開了。
解決完回去的路上。
她看到一位老婦人捂著左胸口前的衣服,表情痛苦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