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胡亂地散落在地上,夏淺一件件撿起,進入浴室。
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衣裙根本遮擋不住。
眼眸流轉,看到沙發上扔了一件西裝外套,那是他的衣服。
“不好意思,借你的衣服一用。因為沒有帶錢包,沒辦法給你小費了,不過你放心,過兩天我會把小費和衣服一起給你的。”
夏淺穿上裴宴州的外套,勉強能遮住那些痕跡,貓著腰偷偷溜出了房間。
......
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裴宴州皺了皺眉,蘇醒過來,跟著想起什麼,淩厲的視線迅速掃過四周。
床單上有一抹鮮血的印記,他的浴袍胡亂扔在地上,這一切都預示著昨晚發生過什麼。
該死的,難道他不是做夢,他真的跟人上床了!
裴宴州眼底浮現出暗沉怒意,拿起電話冷聲道:“邵承南,限你一分鐘之內,給我滾上來!”
邵承南慢吞吞的上樓:“一大清早的,火氣怎麼這麼重?”
裴宴州麵色陰沉:“你幹的好事!我一向酒量不錯,怎麼可能喝了幾杯酒就醉?沒有你的允許,誰敢走進這間房間?”
邵承南聳了聳肩,供認不諱:“確實是我讓人在你的酒裏麵動了手腳,也是我故意把那個女人引到你的房間裏,我還讓人切斷了這間房的電源,免得那個女人發現你的存在被嚇跑了,沒想到,這一切還蠻順利的嘛。”
“你就是這麼陷害好兄弟的?”
“拜托,別說得那麼嚴重,我隻是想讓你轉換下心情而已,一夜情嘛,在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你也不吃虧!”
裴宴州臉色越發難看。
他能怎麼說,難道說他失身了?
肯定會被邵承南那混蛋嘲笑一輩子!
裴宴州眼中的怒火,讓邵承南忍不住抖了抖,幹笑道:“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啊!”
“站住!”
裴宴州叫住邵承南卻不再說話,過了半晌,才道:“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我昨晚沒有做安全措施。”
邵承南還是第一次看到裴宴州露出這種表情,這是害羞吧?
他很想笑,可是不敢,不然他會死得很慘的。快步走進電梯,足足狂笑了十分鐘。
一個小時之後。
裴宴州聽邵承南彙報調查來的線索,眉頭越皺越緊:“你是說,你並沒有查出她的身份?”
邵承南雙手一攤:“隻知道昨晚他們公司聚會,至於是哪家公司,她叫什麼名字,一無所知。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任由你的種流落出去?”
裴宴州麵色一沉。
如果真如邵承南所說,那個女人昨晚走進房間時,酒已經醒得差不多,那當她發現房間裏還有人的時候,也應該離開,而不是留下來。
由此可見,她並非正經女子。
裴宴州一向潔身自好,對這種送上門來的心機女最是厭惡,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道:“今天中午之前,讓所有電台和報紙,都通緝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