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郭瑤在酒吧喝酒時,與人起了衝突。
我為了救她,無意中犯下了故意傷人的罪,被判了3年零5個月。
入獄那年,女兒薇薇才三歲。
如今六歲的她,骨瘦嶙峋個子矮小,體重竟然還不到30斤。
護士給她檢查時,我看見她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還有煙頭燙出的黑疤。
整整3個煙頭黑疤,每一個都深深燙在我的心口上。
痛得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我心愛的女兒。
我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視若珍寶的女兒,竟被她的親生母親虐待成這副模樣。
那無數個痛苦的黑夜、幼小的她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想不到。
也不敢想。
除了渾身的外傷,最讓我痛心的,是醫生檢查出女兒患上了輕度的抑鬱症。
一個六歲多的孩子,本該嬉笑著和小朋友們玩鬧的年紀。
卻嚴嚴實實地把自己封閉在孤獨的世界裏。
她不願開口說一個字。
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不敢吃飯,不敢睡覺。
動不動就因為驚嚇而尿了褲子。
「還好送來的及時,要是發展到中度和重度,這麼小的孩子怕是經受不住的。」
「另外,我懷疑孩子有可能遭受了性騷擾。」
什麼?性騷擾?
我的腦子頓時像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我檢查到孩子私密處有輕微紅腫,胸前也有大塊淤青,但已經排除被性侵的可能。」
「應該屬於被性騷擾的層麵,估計孩子的心理也因此受到很大的損傷。」
「但是目前提取不了任何證據,隻能懷疑。」
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例。
他深深歎了口氣,望向女兒的眼神裏滿是同情。
我胸口悶得疼,攥緊的拳頭輕微地顫抖著,壓製著心頭的憤怒和殺意。
「那…還能治好嗎?」
再開口時,我聲音沙啞。
好在醫生點點頭,語氣裏很是肯定:「你放心,隻要孩子堅持康複治療,再配合心理疏導,一定能治好。」
我站在醫院的天台上,冷風肆意衝刷著,混亂的腦子才逐漸清醒。
最後掏出手機,撥通記憶裏的號碼。
「喂,虎子,是我。」
「我需要你的幫忙。」